當然了,如果你要是宣傳科的廣播員,或者是廠文工隊的那幾個積極分子,算是明星級人物,能直接刷臉進出廠。
對了,許大茂那孫子也能刷臉,誰讓他臉長得比彆人長,工作又是電影放映員呢。
想起這一點,就讓段成良心裡不爽。特麼的,爺爺啥時候也能混成靠刷臉也能直接進出工廠的大門呀。
他這會兒來廠裡時間點兒趕的正正好,差不多上午該下班吃中午飯了。
正好今兒中午去一食堂吃飯。
平常,他因為中午自己要加洗一次澡,時間緊,都是讓人給捎回來,很少去食堂吃。
今兒上午沒在煤場乾活,身上乾乾淨淨,正好趁這個機會去食堂裡坐著享受一回。
他到值班室正好碰見老馮黑頭黑臉的走進來,笑著打招呼“馮哥,鐵鍬好使嗎?”
老馮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很晃眼,“好使,真沒看出來成良你還是好手藝呢。上午乾啥去了?聽說你請假了。”
“家裡有點事兒需要處理一下,這不忙完了趕緊回來了,下午就能接著乾了。走一路去一食堂吃飯。”
老馮就屬於那種不太講究的,中午他隻是用毛巾擦了把臉,洗了洗手,就跟著段成良一塊兒拿著飯盒和菜票、飯票去了一食堂。
食堂裡賣的主食有白麵饅頭,也有窩頭,當然少不了二合麵饅頭,一般段成良都是吃二合麵的,白麵的不經吃,有點太貴。
當然對於現在的段成良來說,這個貴,並不體現在錢上,而是體現在糧票上。
今兒,他還是四個二麵饅頭加上四兩菜,他的飯量在軋鋼廠工人裡邊,隻算初級平均水平。
廠裡一線車間裡能吃的人多的很,因為車間裡有高溫烘爐,工作又是重體力活,消耗太大。
像鍛工車間,就有高溫補助,還專門有肉補、油補,因為他們的工作強度和工作條件,必須得保證營養,不然生產連安全都保證不了。
伱總不能讓工人乾著乾著扛不住高溫和體力透支,暈倒在生產線上吧,那可是稍不注意往往就會把命搭上的,就像段成良的大伯。
當然了,他大伯那個死可值得商榷的地方太多,現在還不好斷言。
一食堂,炒大鍋菜的是傻柱,手藝確實比一般的廚師要好一點。當然,因為用料跟客觀條件在這放著,畢竟是大鍋菜,好也好不到哪兒去。
傻柱的手藝更多的顯露舞台是廠裡領導們的小灶。到做小灶的時候,各種食材相對豐富,調味料也全,所以他能把擅長的川菜發揮出來。
炒個大鍋菜,隻要能做熟,甜鹹濃淡掌握好,再能有一點兒粘稠的油腥味兒,那做的菜就算不錯了。
段成良和老馮吃完飯從一食堂裡出來,剛拐出食堂院子門就看見了閆解成。
記憶中,段成良跟閆解成也不對付。閆解成這孫子,在彆人麵前就是個慫包,偏偏麵對前身的時候總愛指手畫腳,耀武揚威。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優越感,反正總好像憋著勁兒就在前身身上找心理平衡一樣。
今兒算是難得見到閆解成在彆人麵前硬氣一回。
段成良從食堂院子裡轉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閆解成在說“老沈,你這忙,我們現在真幫不著。我們車間裡現在忙的人都快轉不開了,你要是真想讓我們幫忙,等等吧,等把手頭的活忙完,有個空閒了一定給你好好弄。”
閆解成說話的意思有點客氣,但是語氣一點也不客氣,而是很生硬。
反正能讓你聽出來,拒絕的意味很明顯,就差直接明說明了,你丫自己想辦法吧,想讓我幫忙,爺爺現在沒興趣,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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