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鍋裡還留了一點底油,待會去後邊地窖拿一顆白菜,回來切切就可以直接開炒了。
這會兒,聽見閆解放在門口敲門,段成良皺了皺眉頭,把盛了豬油的碗,還有煉好的油渣全部收進空間裡。
然後,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驚訝地看見閆解放手裡端著個空碗,一臉興奮,看門開了,一低頭直接就想往屋裡鑽。
段成良一把拽住了他的後衣領子,“哎,小子,你乾嘛呢?懂點規矩不懂?不打招呼就往屋裡鑽,你想乾嘛?”
“段成良你鬆開。讓我看看你煉了多少油渣。嘗嘗你的手藝怎麼樣?”
“你誰呀你?一開門往屋裡闖,要看我煉的油渣,嘗我的手藝。我說讓你進了嗎?”
閆解放瘦的跟小雞兒一樣,讓段成良拽住後衣領子,手腳一陣倒騰,愣是掙脫不掉。然後更是被段成良直接從屋裡拉了出去,一把推到了院裡邊。而段成良直接回身進屋把門關上了。
閆解放站在院裡端著碗,一臉懵逼,看著又重新關上的門,心裡忍不住驚詫“這段成良怎麼不好說話了?原來隻要張嘴,他都不拒絕呀。”
他有心重新去再敲一次門,但是想想剛才段成良拽著他後衣領子時,手上的勁兒還真挺大,讓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心裡也有點發虛,乾脆先回家叫人去。
閆解成看著端著空碗回來的閆解放,奇怪的問“咋了,不是段成良煉的豬油?”
“是的,就是他。可是他門都沒讓我進。直接把我從屋裡扔出來了。”
“什麼段成良把你從屋裡扔出來了?不會吧?你說的那是傻柱,那就不是段成良。你不會走錯門兒,摸到中院傻柱家去了吧?”
閆解成自己笑了起來,又看看閆解放手裡的空碗。“不對,不會是你直接用手抓著吃完了吧?”
閆解放把碗往閆解成跟前一放,“給,你不信,自己找段成良去。”
閆解成把碗端起來,撇著嘴角笑了笑“你能乾啥呀?咱去找段成良借東西,他還高興呢。不然的話他一個煤場的裝卸工,天天灰頭土臉的,裹一身破棉衣,誰理他呀?你等著吧,待會兒我要過來,一口也甭想吃。”
段成良這會兒剛把發好的一鍋二合麵饅頭,放到炕前爐子上蒸上,又聽見了敲門聲。
他走過去把門打開,看見閆解成手裡拿著一隻很眼熟的碗。
這是乾嘛呢?捅馬蜂窩了。段成良心裡就納悶,對麵這家人怎麼這麼不消停呢?
閆解能撇著嘴角對段成良說“你煉的油渣分給我一半唄,正嫌我媽做的菜沒油腥,身上沒勁兒呢,回去用油渣炒點白菜再加一頓。你放心,等過幾天我們家煉了豬油,再還給你。”
段成良搖了搖頭“不借。想借給彆人東西首先自己得有,第二得夠。可是我既沒有又不夠,怎麼借給你啊?”
這家人臉真大。還過幾天煉了豬油再還給我。麻煩問一下,你們家知道豬肉啥味兒嗎?過年都舍不得吃豬肉。還煉了豬油還給我。哼哼。
閆解成皺著眉頭問道“沒有,怎麼可能,聞著那麼香的味兒就是煉豬油了,肯定有油渣呀。”
段成良笑了,他問閆解成“是不是咱們院裡幾個大爺開始管誰家煉豬油,有油渣沒油渣了?難道說,街道上又給分配新任務了?我有沒有煉豬油,有沒有油渣,挨你們家什麼事兒啊?一個個一趟又一趟,煩人不煩人,快走吧,懶得理你們。”
說完,段成良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閆解成,直接把房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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