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寶物這句話,鄭毅說的可是理直氣壯。
慧月魔尊是真的有點相信,眼前這個家夥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隻是他不可能知道,鄭毅話說的雖然都是真的,可這裡麵卻有一個大前提。
他的身上所有的“寶物”,也就隻有眼前的這一枚珍珠而已。
而且,就算這個珍珠,能不能算得上是寶物還兩說呢。
不過嘛,不管能不能算得上,鄭毅肯定是會說話算話,把這東西交給慧月魔尊的。
也許是鄭毅的真誠,他還真的在考慮,要不要放這幾個人離開。
“區區幾個人類,對於大局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對於慧月魔尊來說,隻要他能得到想要的寶物,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
就算冥王殿怪罪下來也沒什麼關係,他放跑的不過就是幾個築基期一個結晶期修士而已。
對於冥靈一族來說,這樣幾個小修士連小蝦米都算不上。
就算是懲罰,最多也就是訓斥幾句罷了,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儘管如此,慧月魔尊也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幾個家夥,尤其是眼前這個,將他從頭戲耍到尾的家夥。
“如果,本尊今天就想要你的命呢?”慧月魔尊故作殘忍的說道。
鄭毅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強撐著反駁:“那麼我也隻能求個魚死網破了。”
“晚輩雖然不想死,不過如果真的沒有機會,也絕對不會害怕死亡。”
說著,他故意舉起手中的珍珠威脅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告訴前輩。這聚魂珠的雖然隻是一件普通的物品,沒有任何法力波動。”
“但是,我的宗門長輩,卻可以通過宗門鎮魂殿中另外一顆破碎的聚魂珠,鎖定我們現在的位置。”
“我已經用秘法,將前輩的樣子保存了下來,一旦我死了,宗門長輩必然會循跡而來。”
慧月魔尊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冷冷的說道:“你威脅本尊?”
鄭毅無所謂的聳聳肩:“魔尊閣下誤會了,我隻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也許我宗門的長輩,也未必是魔尊的對手也說不定。”
這話如果對彆的修士說,說不定還真會引起對方的逆反心理。
畢竟作為修士,本就是與天地爭鋒,要是連一點的威脅都害怕,那還修煉個什麼勁?
不過嘛修士也是人,冥靈異族雖然跟人類有著天差地彆,不過根據鄭毅的觀察,他們的思維方式,其實跟人類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對付彆的修士不合適的方法,放在這個做什麼事都瞻前顧後的慧月魔尊身上,卻是相當可行的。
果然,慧月魔尊又開始猶豫了。
他跟眼前這個人類交鋒這麼長時間,很清楚眼前這個人類,究竟有多麼難纏。
哪怕對方現在隻是一個結晶初期,境界都還沒有徹底穩固,他竟然一時之間都有點拿不下對方。
儘管這裡麵有一部份原因,是他不希望破壞對方身上的寶物,所以有些束手束腳。
可問題是,雙方之間畢竟相差著整整一個境界呢。
不管鄭毅真正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可是在抵達這個世界之後,他就隻是一個剛剛突破了的結晶期的普通修士而已。
按理說,根本就抵擋不住他這個金丹大能的三招兩式。
實力不用多說,這個家夥的臨敵表現,也是讓慧月魔尊忌憚的原因之一。
那麼多冥靈族的追兵,幾乎都是被這個家夥,帶著三個築基期的螻蟻乾掉的。
眼前這個小子,就已經這麼變態了。
他的宗門之中的前輩,又會強到什麼程度?
其實不管鄭毅那個所謂的宗門有多強大,以慧月魔尊的家族勢力,未必會怕了對方。
隻是慧月魔尊就是這種瞻前顧後的性格,哪怕實力已經達到金丹境界,行事作風依舊是這麼小心翼翼瞻前顧後。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慧月魔尊故作強硬的冷聲道:“那又如何,你以為本尊怕了你的宗門?”
“彆說是你的宗門長輩,就算是你們宗門的所有人都來給你報仇,在我們冥靈一族麵前,也翻不起半點水花。”
鄭毅淡淡一笑:“這是自然,冥靈一族的強大,我深有體會。”
“隻不過有些事情,少一個麻煩總要比多一個麻煩要好,不是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冥靈族應該有一個大計劃吧?”
在慧月魔尊強硬起來之後,鄭毅的態度看起來卻要軟化了許多。
因為話說到這裡,就不能繼續再刺激慧月魔尊,否則的話真把對方徹底激怒讓他失去理智,那之前苦心營造的一切,也就功虧一簣了。
越是這種心思重的人,就越是不應該激怒對方。
畢竟,人在冷靜的時候,才能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判斷。
尤其是慧月魔尊這種性格,一旦真的被激怒,說不定反而會不顧一切。
搖尾乞憐,會被慧月魔尊徹底看不起。
太過強硬,又有可能刺激到對方。
其中微妙的平衡把握,恐怕也就隻能做了這麼多年皇帝的鄭毅,能夠把握的好了。
既要讓慧月魔尊,沒有辦法真正冷靜的思考,也要讓對方明明處在爆發的邊緣,卻每次都差上那麼一口氣。
至少對現在的慧月魔尊來說,現在簡直難受的想要吐血。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冥靈族的計劃?”
金丹修士,在整個冥靈一族之中,當然也不是什麼特彆強大的修士。
可架不住慧月魔尊有個好家世。
許多普通修士不知道的東西,他可是清楚得很。
越是如此,他才越是警惕。
自己麵前這個小家夥,才不過是結晶初期,而且明顯還不是滄瀾界的人,他究竟是如何得知,他們冥靈族的計劃的?
“隨便忽悠你一句,你還真信了。”鄭毅的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