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愕然。
醉九猛灌了一大口酒:“我說師兄,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小子,走的也是雙修的路子。”
“所以不論從哪方麵看,他去星宿海都比留在咱們問仙觀更好。我可不希望那個臭小子,留下來禍害咱們問仙觀的女弟子。”
老道士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開口。
醉九哈哈一笑:“師兄你就放心吧,以那小子的脾氣,不會忘記咱們的。”
“你想啊,以他的本事,甩掉那幾個小輩,自己一個人逃出生天,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可他非但沒有那麼做,反而還手段儘出,硬是領著那幾個小輩,跟冥靈族的追兵周旋了那麼久。”
“咱們問仙觀好歹也算是救了那小子一命,所以他肯定不會忘記咱們的。”
醉九喝得醉醺醺的,他的話老道士自然不會相信。恐怕就連醉九自己,都不會記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現在的鄭毅,還真的就在研究一門新的功法。
他還沒有把這些金丹修士們創造的功法,全部看完。不過在看到一部類似於道家修煉功法的時候,鄭毅卻突然心中一動。
他雖然對道家不是很熟悉,卻也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
這門功法主要修煉的,是一股先天靈氣。
可惜,這位修士最開始就走錯路了。
滄瀾界的修士,對於先天靈氣似乎都不怎麼了解。
這位創造功法的金丹修士,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一些,想要以此為基礎修煉。
可這家夥在修煉的時候,卻又走了滄瀾界所有修士的老路。
為了平衡陰陽,依舊選擇跟彆人雙修。
這種情況下,哪裡還能保住這口先天靈氣?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雖然找到了一條比較正確的道路,修煉起來卻非常緩慢。
往往好不容易修煉出一絲先天靈氣,雙修一次就消耗得乾乾淨淨。
他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跟他一起修煉的女修,卻是一個個進境神速。
光是看這部功法的修煉心得,鄭毅都能想象得到,這家夥修煉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景。
這簡直就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聖人修士。
雖然這家夥很淒慘,不過畢竟也是金丹期的修士,他創造的功法,還是有許多可取之處的。
好奇之下,鄭毅玩心大起,結合之前看過的一些,對先天靈氣有所涉獵的功法,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理解,很快就創造出了一門功法。
自己試著修煉了一下,效果相當不錯。
不過,鄭毅也沒有自己修煉的打算。
畢竟他有陰陽寶鑒在手,修煉先天靈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跟那位創造功法的修士一樣,根本就是給彆人練的。
自己雖然不能練,不過鄭毅已經決定,將這部功法交給問仙觀。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醉九救了自己是事實。而且最後,為了抵擋化神高手,問仙觀也是損失慘重。
這份恩情,鄭毅始終記在心裡。
修煉時不能破除童子身,對於其他宗門來說,幾乎滿足不了這個條件。
不過問仙觀的話,應該是問題不大,畢竟他們並不是主修雙修的門派,也算是回報他們的恩情。
找來紙筆,一氣嗬成。
字數同樣不是很多,卻把功法最精華的部分給寫下來。
最後起名字的時候,鄭毅嘿嘿笑著道:“對不起了金大俠,就讓我再薅一次你的羊毛好吧。”
筆走龍蛇留下四個字《先天真訣》。
鄭毅拿出功法的事,瞞不過星宿海的長老們。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裡的事,趕到藏經閣。
“不是我藏私,隻是這部功法並不適合你們修煉。”
“我是在研究功法的時候,偶然看到了一部道家的功法。想起問仙觀醉九前輩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回報他們,所以就將黃尚前輩創造的道家功法寫出來。”
為了防止這些人誤會,鄭毅還很大方的,將心法口訣的一部分給他們看了。
林君容他們倒不是不相信鄭毅,隻是不死心罷。
畢竟,前麵那兩部功法,給他們星宿海帶來的好處,簡直不可估量。
眾人齊齊看去,寫在最前麵的心法內容映入眼簾。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都是化神期的高手,光是看這個心法口訣就知道,絕對不適合他們這些人修煉。
不由得萬分失望。
鄭毅收起《先天真訣》道:“這部功法,是要交給醉九前輩的,我就不給各位詳細參詳了。”
長老們雖然無比失望,倒也沒多說什麼。
“哪裡哪裡,是我們耽誤整張老了,還請鄭長老不要介意。”
“我們也是一時好奇,並沒有彆的意思,鄭長老您可不要多想。”
長老們紛紛向鄭毅道著歉,離開了藏經閣。
王海翁咀嚼著那句道法自然:“雖然是道家功法,可對其他修士,也未必就沒有用啊。”
聽到他的話,林君容加快腳步追了上來:“王長老,不管鄭長老的功法適不適合我們,我們都絕對不能動歪心思。”
“如果因為某些人的一己私欲觸怒了鄭毅,掌門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王海翁連連擺手:“我絕沒有那個意思。”
“隻要鄭長老還在我們星宿海,以後說不定還能拿出更多的功法。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做這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
林君容銳利的目光,盯著王海翁看了半天,發現對方神色真誠不似作偽,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長老不要怪我多此一舉,鄭毅對我們星宿海實在太過重要了,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問題。”
王海翁連連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尤其是現在,不懷好意的人越來越多。鄭長老雖然智謀過人,可實力終究還是有些不足,我們一定要多做防備。”
這下輪到林君容震驚:“王長老,您的意思是,有人敢對我們星宿海不利?”
王海翁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那些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我覺得,最多再有一兩天時間,應該就有人坐不住了。”
“不!甚至一兩天都不需要,他們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