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如同天神下凡,擋在了周鯤山等人的麵前。
衝在第一個的趙家侍衛,刀子都已經快要砍在周鯤山身上了,卻被鄭毅一掌打飛了出去。
惱恨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殺人,這一掌鄭毅可是下了狠手。
那侍衛直接飛出去五丈多遠,撞在一棵大樹上。
轟隆一聲,大樹直接從中間折斷轟然倒地,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我是誰?
我在哪兒?
剛剛發生了什麼?
無數疑問,在侍衛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
他可是趙家人的侍衛。
在這片大陸之上,說是能夠橫著走也不為過。
今天以前,彆說有人敢對他們動手了,就是敢在他們麵前大聲說話的,都沒有幾個。
不隻是他,就連那個趙家的公子,也被突然之間出現的鄭毅嚇了一跳。
眼中的驚恐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忿怒。
他渾身顫抖氣急敗壞地道:“竟然敢對我的人出手,反了真是反了。”
“現在立刻給本公子跪下,請求本公子的原諒。否則的話,本公子家讓你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鄭毅陰沉著臉,身上的氣勢不停攀升。
兩個結晶期的侍衛,艱難地擋在趙家公子麵前,幫他抵禦著鄭毅的威壓。
“有一個問題我很好奇。”鄭毅冷冷地道:“你憑什麼認為,是河灣村的百姓偷獵?”
“就算他們真的這麼做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就要動手殺人?”
“況且隻是偷獵而已,你稍加懲戒也就是了,也不至於殺人吧?”
鄭毅的三個問題,就仿佛三把重錘震耳欲聾。
麵對他的逼問,趙家公子卻是梗著脖子不屑冷哼道:“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質疑本公子的決定?”
“本公子趙家趙鳴堂,身為趙家人本公子說的話就是律法,不需要講什麼證據。”
“就算說錯了,他們能為我們趙家而死,那也是他們這些泥腿子的福氣。”
說著說著,趙鳴堂突然愣了一下,氣急敗壞地道:“大膽,你算什麼東西?本公子做事,沒有必要向你解釋。”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眼前這個修士的實力雖然不錯,可看起來也不過隻有結晶期罷了。
這種層次的修士,在他們趙家多如過江之鯽。
可今天麵對這個家夥,他這個高貴的趙氏皇族竟然隱隱有低對方一頭的感覺。
絕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的錯覺。
“竟然敢質疑本公子的決定,你也該死。”
“殺!”
兩個結晶期的高手,卻沒有聽從趙鳴堂的命令。
其中一個人壓低聲音道:“公子,此人雖然看起來隻有結晶期,可實力深不可測。”
“我們現在準備不足,不宜跟對方發生衝突。”
“依屬下之見,我們不如先穩住此人,回去帶人過來,再將此人滅了也不遲。”
其實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提議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隻可惜,對於趙鳴堂來說。堂堂趙氏皇族的血脈,怎麼可能在幾個泥腿子麵前退縮呢?
“住口!你這是想要讓本公子臨陣逃脫麼?”
“這家夥不過是結晶期而已,就算實力稍微強一點,你們兩個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人?”
“現在去給本公子,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要是這點事都辦不到,那你們這些廢物也沒用了。”
聽到趙鳴堂的話,兩位結晶期的侍衛,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們跟在趙鳴堂身邊最久,可太清楚這位是個什麼脾氣。
他要覺得一個人沒有用,那麼不僅僅是趕他們走這麼簡單的事。在趙公子眼裡,沒用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甚至不僅僅他們,連帶著他們的家人也一樣。
曾經他們可是親手處置過幾個,讓這位趙公子失望的人。
全家上下,無一活口。
對他們二人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了彆的選擇。
“受死吧!”
兩人怒吼著,朝鄭毅殺了過來。
能夠貼身保護趙鳴堂,這兩個侍衛的實力其實相當不俗。
同境界之下,他們絕對是實力最拔尖的高手。
隻可惜,他們現在麵對的可不是普通修士,而是鄭毅。
自從被慧月魔尊拉到滄瀾界,鄭毅基本就一直都在戰鬥。
而且他所經曆的戰鬥,絕對是普通修士想都不敢想的。
才突破結晶期,麵對的就是金丹期的強者。
哪怕慧月魔尊這個金丹期有點水,可他也是實打實的金丹期。
之後就更不用說了,對手又變成了化神期,甚至是悟道期。
鄭毅麵對的敵人,全都是實力比他高最少一個境界的強者。
可以說,這是鄭毅跨入結晶金丹之後,所麵對的最弱敵人了。
兩人那凶猛的攻擊,在鄭毅眼裡簡直到處都是破綻。
他很輕易地,就能化解兩個人的攻勢。
見到自己的侍衛久攻不下,趙鳴堂氣急敗壞地大罵道:“該死的廢物,兩個人一起上,竟然還拿不下那個可惡的家夥。”
“本公子真是看走了眼,竟然讓你們當本公子的貼身侍衛。”
原本兩個侍衛就不是鄭毅的對手。
表麵上看起來,是他們兩個配合默契,攻擊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絕。
實際上隻有他們兩個人才清楚,現在的他們就仿佛被蜘蛛網纏住的蟲子,隻是在拚命的掙紮,試圖掙脫蛛網的圍困罷了。
實際上,真正掌握主動的,是這個來曆不明的神秘高手。
偏偏趙鳴堂這個時候,卻還不停地咒罵威脅他們。二人心亂如麻,手上的動作也漸漸亂了章法。
趙鳴堂身邊的老太監,尖著嗓子安慰道:“公子您先消消氣,彆跟那些沒用的廢物一般見識,要是氣壞了您的身子可怎麼辦啊?”
一邊安慰趙鳴堂,一邊還沒忘記暗暗派了一個人離開去通風報信。
說話之間,戰場上竟然已經分出了勝負。
所有人都沒看清鄭毅是怎麼做到的,那兩個侍衛連綿的攻勢陡然一頓,緊接著兩人同時摔倒在地,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