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打了個哈欠,慵懶哦了一聲,總算不至於要睡著了。
嬴政搖了搖頭,一手聚氣成發梳,一手托著長發,輕輕為趙姬梳理如瀑青絲。
趙姬的頭發烏黑亮麗,玄似新墨,似綢緞般柔順絲滑,在光亮下閃爍著微微的光澤。
趙姬的秀發是真的美麗,嬴政更是對長發彆有獨鐘,也怪不得趙姬從不舍得輕易修剪長發。
嬴政輕柔地動作蘊含著無儘的溫柔,襯托著趙姬無儘的靜雅,隨著梳子的滑動,長發輕輕搖曳,如靈動的細柳在舞動。
三千煩惱絲,此刻卻成了最美的風景,讓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伺候趙姬,嬴政是永遠也不嫌煩的。
寒露在身後安然靜立,看著太後與大王母子感情如此之好,心中感慨不已。
也是羨慕不已,她從未見過大王對任何一個人有如此耐心與溫柔。
即便隻是耐心,大王也隻對國事和前朝大臣有這番耐心。
趙姬此時也是極為配合,非常文靜,恬靜典雅之風顯露無疑。
嬴政站在趙姬身後,一切看的分明。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昔日莊薑因此詩留名千古,可是在嬴政看來,她是萬萬比不得趙姬萬一的。
嫻靜時如牡丹照水,行動處似鸞鳳遨遊。
大秦太後,未來全天下的皇太後,帝太後,不是一個小小的衛國夫人可比的。
終於將趙姬的秀發全部理順,嬴政細致至極,便連一根亂發也沒有。
寒露早已經去取來發簪步搖,琳琅滿目一二十件,皆是珠輝玉麗,璀璨奪目,華貴非常。
嬴政為趙姬挽了一個飛仙髻,選了兩件素雅大方的發簪,兩件華麗精致的步搖固定好。
走到趙姬麵前,仔細端詳,滿意的點了點頭。
寒露也是取來銅鏡,端在趙姬身前,讓趙姬可以看到。
趙姬仔細端詳一番,心裡十分滿意,嬌嗔的瞥了嬴政一眼,嫣然一笑,調侃著誇讚道:“呦,想不到秦王竟然還會做這女兒家的手藝,挺厲害的嘛。”
嬴政眉頭一挑,無所謂道:“看來母後是不滿意了,那算了,讓寒露重新幫你挽發吧。”
說著就要去摘發簪,趙姬連忙阻止,陪笑道:“哪有哪有,母後很滿意,非常滿意,這不是誇你呢嗎?你看你,理解錯了。”
嬴政得意一笑:“哦~原來如此,那是寡人理解錯了,那母後是不是該感謝一下寡人,寡人可是辛勞了那麼久。”
趙姬眼看嬴政得寸進尺,可是想了想,還是認了,畢竟逆子也確實辛勞了好一會兒。
趙姬清了清嗓子,給了一個假又不假的微笑,說道:“那哀家多謝大王啦,有勞大王親勞大駕為哀家挽發,真是辛苦了呢,感激不儘。”
嬴政搖了搖頭,遺憾道:“毫無誠意,笑的都不好看,太敷衍了。”
趙姬眼見嬴政得寸進尺還不夠,這是要得尺進丈了。
叉腰仰頭道:“哼哼哼,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話。”
嬴政連忙堆笑:“剛才是寡人說錯了。”
“母後笑靨如花,是對寡人最大的鼓舞啊,寡人一定再接再厲,能夠侍奉母後,是寡人應儘的孝心啊。”
趙姬得意一笑,給出最後總結:“吃飯!”
寒露在一旁,看著這場景,忍不住抿唇一笑。
晚食過後,嬴政纏著趙姬,讓她也給自己好好按摩了一番,這才罷休。
他可不是吃虧的人,即便是趙姬,也要有來有往。
趙姬給他按摩了足足兩刻鐘,嬴政這才滿意的離開,在趙姬的白眼中離開的。
吃完飯享受按摩是真舒服呀。
嬴政悠悠出了殿外,也沒乘坐金輅,就這麼悠悠漫步。
一個人也沒帶,就想一個人靜靜。
一眾人都在後麵遠遠墜著。
風雪早已經停了。
即便是烏雲也已經散去,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上,皎潔非常。
明亮的月光照在雪上,白雪反射著光輝,即便是深夜也並不陰暗。
這場雪下的並不小,瑞雪兆豐年呀,又會是一個好年景。
踩在積雪上,咯吱咯吱作響,雖說有些刺耳,卻也並不難聽,踩雪的感覺也讓嬴政頗為享受。
一路上許多內侍正在趁著夜色抓緊清理積雪,剛下過雪比較容易清,若是耽擱了,結了冰,亦或被壓實了,那就不好清理了。
嬴政漫無目的的閒逛,享受著難得的安靜休閒的時間。
一路上跪了人無數,直到嬴政走遠,一個個才敢起身。
思緒悠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曲台宮,曲台宮宮殿龐大富貴,距離甘泉宮本也就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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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聚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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