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嬴政親了親熟睡的小美人,悄聲起身去早朝。
昨天一切都好,就是今天怎麼跟大姐姐交代,屬實令嬴政有些苦惱。
所幸今日政務不多,到了下午,抽了個時間,嬴政令少府取了蜀中進貢的一對玉鐲。
這對玉鐲材質乃是世所罕見的天青碧藍雙色,更是能工巧匠費勁心思雕琢成了雲影水波之狀,美不勝收,精妙絕倫。
一名金徽翠影,一名禦錦瀾珊。
即便在秦宮寶庫中,也是最極品不過的寶貝。
嬴政拿著這對手鐲,親自去了漪蘭宮。
到了漪蘭宮嬴政心裡就是一咯噔,這是感受到了端木蓉的氣息。
嬴政知道,這是端木蓉回宮了。
雖然交代了侍女好好服侍昨天被折騰的不輕的小美人好好休息,但是估計是小美人性格要強,這又回來休息了,沒一直在蘭池宮待著。
來都來了,還能回去不成,嬴政理不直氣也壯的進了漪蘭宮宮中。
不過沒讓人通傳,是他一個人悄悄進了殿內。
大姐姐難得的沒有忙碌,正在逗弄已經半歲的嬴央,這個時間,嬴儀和大有正在上學。
嬴政進了殿內,念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回頭看了一眼,起身行禮:“臣妾拜見大王。”
嬴政急忙笑道:“快平身,念兒不必多禮。”
念端微微一笑,又趴在搖籃前,逗弄著嬴央。
嬴政心裡知道,大姐姐必然知道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冷淡。
嬴政趕忙上前,把禮盒放在一旁,貼到念端身後去看孩子,剛貼上去,念端就躲了躲。
嬴政跟著貼上,念端這才不躲了,可是也不理嬴政,伸出手指點著孩子小臉。
嬴政得寸進尺,攬上大姐姐腰肢,俯首貼著念端俏臉,耳鬢廝磨,笑道:“央兒怎麼看怎麼漂亮,真不愧是寡人和念兒的孩子。”
念端不搭這話,語氣很是平淡的問道:“大王日理萬機,今日怎麼到臣妾這裡了?”
嬴政親了親念端俏臉,念端沒有閃躲,不過也沒迎合,嬴政笑道:“寡人這不是想念兒了嗎?心裡實在想的厲害,特來看看念兒。”
念端微微一笑:“哦,原來如此,臣妾還以為大王是想蓉兒了呢。大王如今也看到臣妾了,政務繁忙,還是趕緊去處理政務吧,國事要緊。”
嬴政麵皮夠厚,可是聽聞此話,還是差點老臉一紅。
難得的語氣放軟:“寡人剛來,念兒怎麼舍得趕寡人走?念兒就不想寡人嗎?”
念端嗔怪的白了嬴政一眼,根本不回話,也不再看他。
嬴政蹭了蹭念端臉頰,抱得緊緊的,都要讓念端喘不過氣來,在念端俏臉親個不停,就像雨點落下一般,輕輕親啄個沒完。
念端實在沒辦法,伸手擋住,無奈的白了嬴政一眼:“大王怎麼還用這麼無賴的法子,成何體統。”
嬴政嘿嘿笑道:“誰讓念兒待寡人如此冷漠?快摸摸寡人心口,心都涼了。”
說著抓住念端玉手就往自己胸口放,結果被念端輕輕拍了一下胸口。
念端輕哼一聲,沒好氣道:“哪裡涼了?臣妾摸著熱乎的很呢,簡直是火在燒一樣,是欲火中燒吧?”
嬴政回道:“那看來是寡人的病又犯了,寡人有疾,念兒還不快來醫治?”
說罷抱著念端,作勢就要走向寢殿。
念端趕緊阻止,佯怒睞了嬴政一眼,說道:“大王有疾,多的是人醫治?怎麼偏就賴上我們師徒?”
嬴政笑道:“世上誰還有念兒醫術最好?寡人這疾,最初也就是念兒醫治的,也隻有念兒醫治的最好。蓉兒繼承了你的醫術,自然是你們來醫治最好。”
念端心中一軟,她向來是拿嬴政沒辦法的,無論什麼事,到最後也都隻能順著嬴政。
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氣悶。
沒好氣道:“昨日大王派人告知臣妾,找蓉兒有事,夜裡不回來了,臣妾還有些奇怪,有什麼事需要夜不歸宿。”
說到這裡,念端美目忍不住軟軟的瞪了嬴政一眼。
接著說道:“直到今日未時三刻蓉兒才回來,臣妾一看,蓉兒眉眼已開,稚氣消散,走路都不便,這才明白了,為什麼會,夜、不、歸、宿!”
最後四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已經是怨氣滿滿。
念端輕哼一聲:“整個鹹陽宮,除了幾個孩童,就隻有大王一個男子。”
“哼哼,是大王的疾病又犯了,怪不得蓉兒要一夜回不來。”
嬴政輕咳了兩聲,根本不接話,問道:“對了,蓉兒呢?是在休息嗎?”
念端俏臉微紅,更是沒好氣白了嬴政一眼:“臣妾讓蓉兒休息了,大王雄風,大王自己難道不知道?”
嬴政微笑道:“寡人知不知道不重要,重點是念兒知道嗎?”
念端又羞又氣,剜了嬴政一眼,明明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可是還是那麼容易害羞,動輒俏臉便會染上紅霞。
念端嬌嗔道:“大王後宮美人數不勝數,皆是人間絕色,怎麼非要來欺負蓉兒?”
“臣妾好不容易才有蓉兒這麼一個品性天賦都最適合醫家的傳人,好不容易培養出蓉兒,想的是讓她繼承臣妾的衣缽,可是,大王”
“大王就專盯著臣妾不放嗎?臣妾的徒兒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