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屁青春詩會就是給幾個考上大學的學生辦的慶祝歡送會,
他一個落榜生才沒那個閒心去全慶祝彆人。
“陳露陽,你怎麼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呢!”周瑩急了。
陳露陽雖然學習不行,但是文藝方麵相當出眾,長相也是一等一的精神。
這次青春詩會,她還指望著讓陳露陽“出彩”呢,怎麼他倒拒絕上了!
“那不然呢?”
陳露陽反問了一句。
他高考落榜,未來連個著落都沒有,哪有心思給彆人演節目。
還集體意識……
他乾脆一個人表演大合唱得了。
見好友吃癟,一旁的白曉帆不高興了。
“陳露陽,大家都參加了,你不要搞特殊。”??
聲音好聽輕柔,但是語氣中卻有一股高高在上的調調。陳露陽本就氣不順,再一聽對方的語氣,直接懟了回去:
“我樂意,管得著嗎你?”
白曉帆被噎了一下,眼神中寫滿了出乎意料之外的錯愕。
“陳露陽,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那我應該怎麼跟你說話,我請問?”
白曉帆睜大了眼睛。
陳露陽是出什麼毛病了嗎?
以前他對自己千依百順,任打任罵的,怎麼今天吃了嗆藥一樣,這麼反常?
難不成是因為高考的事兒?
“陳露陽,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拉著你跟我一起報省大?”
陳露陽抽煙的動作一頓。
原主的成績雖然考大學差了些,但是考技工學校卻是足夠的。
近幾年,機械廠逐步縮減家屬子女內招進廠工作的名額,
招工除了麵向社會招工,還會接收國家分配的大學生和技工學校的學生。
雖然原主學習沒那麼好,但總歸也沒那麼差,
隻要他能考上廠裡對口的技工學校,再加上他父母都是廠裡職工。
等畢業直接分配進廠工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臨了報考,白曉帆卻突然以不想分開為由,非要拉著原主跟他一起報考省大。
原主一聽對方提了這要求,立馬熱血上頭,二話不說改了誌願。
“我做這些,也是為你好。”
“你要知道高考是改變命運的機會,如果你能好好發揮考上省大的話,那不比上技校強嗎?”
白曉帆說的一臉委屈,仿佛陳露陽是一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陳露陽手指一緊,差點將煙頭甩白曉帆臉上。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原主的油瓶子就那二兩貨,
彆說好好發揮了,
就算是超常發揮,都絕無考上省大的可能。
白曉帆日日被陳露陽纏著,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成績。
“你怎麼這麼凶……”
陳露陽驀然的怒色嚇到了白曉帆,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委屈。
從來陳露陽跟她說話都是笑眼輕聲,何曾這麼強硬過。
她本就生的柔弱,低眸說話的時候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少女的脆弱感撲麵而來。
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受了多大的欺負。
旁邊的二毛子看不下去了。
“哥!跟女同學講話要注意態度!”
陳露陽沒好氣瞪了一眼二毛子。
他雖然惱怒白曉帆,
可是心裡卻也知道這事兒主要錯在原主,
自己一大老爺們兒跟小丫頭犯厲害也確實不是那麼回事。
他壓下心裡的火氣:“詩會你們誰樂意去誰去,我不去。”
說完,
陳露陽跨上蹬著自行車,直接騎走了。
“嘿!這陳露陽抽了什麼瘋,怎麼跟捅了炸藥包似的。”
周瑩喊了半天也不見陳露陽停下,便將目光落在了二毛子身上:
“宋廖莎,詩會那天你可得來啊!”
二毛子回答的痛快:“放心吧班長,我保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