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上進的陳露陽,即將用他滿滿一褲兜的糖果,征服陳家上下婦女兒童!
“白天跑哪去了,趕緊洗手吃飯!”
陳母端了一盤拌好的涼菜上桌,回身就去廚房裡盛飯。
眼看著進伏天,家裡人都熱的不愛吃飯。
陳母乾脆切了黃瓜絲拌了一大盤涼菜,又煮了一大鍋粥,就著饅頭對付一口。
飯桌上,軍軍偷摸用手伸進盆裡抓黃瓜絲,還沒等手伸進去,就被陳露陽打了回去。
“小猴爪子也不洗洗,我上桌都得洗手呢。”
軍軍被攔住,吐個舌頭就蹦跳到水盆旁去洗手了。
等到他再跑回飯桌的時候,立馬被一小堆糖果迷花了眼睛。
“這是啥啊老舅?”
“好吃的~來嘗嘗!”
陳露陽一臉壞笑的拿出一塊酒心巧克力,剝開糖紙,塞到了軍軍的嘴裡。
軍軍年紀小,看見是糖,張嘴就吃。
剛咬開糖皮,他立馬小臉一皺,撅著嘴巴就想把糖吐出來。
太奇怪了。
外麵的糖衣甜甜的,
但是咬開的糖心又苦又辣,味道像極了姥爺平常喝的白酒。
又好吃又難吃。
“哈哈哈哈。”瞧著軍軍糾結的表情,陳露陽一臉壞笑的樂了起來。
“你又乾啥壞事呢在這!”
陳母端著飯出來,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瞧見桌子上的糖,陳母頓時臉一沉:
“老二,你這些糖從哪弄來的?是不是又偷家裡錢了?”
陳露陽笑容一僵,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陳父抄著鞋底子,跟李逵似的從堂屋裡衝出來,瞪眼怒罵:
“小兔崽子!你又偷錢乾啥去了?!”
本來陳父這兩天,就因為他高考的事兒,心情暴躁。
再一聽他偷錢,登時脾氣就衝上來了,抬手就要開揍。
陳露陽邊躲邊冤枉道:“彆揍,這些糖是我單位發的!”
單位?
陳父一聽這話都氣笑了。
“你說說你哪來的單位,說不上來我今天打死你!”
陳露陽趁著陳父停手的功夫,趕緊掏出鬆亭飯店的工作證。
陳父氣鼓鼓的打開,接著瞪大了眼睛。
“咋不打了呢?”
陳母見陳父半天不吱聲,走過來瞧瞧是啥情況。
下一刻,陳母也瞪大了眼睛,盯著陳父手中的工作證。
眼見局麵得到控製,陳露陽清清嗓子,一本嚴肅道:
“馮九香同誌,我要正式的通知您。”
“您的愛子陳露陽,就在今天,成為了鬆亭飯店的服務員。”
末了,陳露陽靦腆地還強調了一句:
“臨時的~”
在座的陳家全家:……
短短一天的時間,
陳露陽從高考落榜,到找著工作,給一家人整得忽忽悠悠的。
哪怕有工作證,陳父還是不相信。
飯桌上,陳父舉著工作證看了又看,納悶道:
“看來這鬆亭飯店也不咋地啊,咋還能相中你呢?”
陳母不樂意了:“相中老二咋的了?”
“咱家老二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有模樣的,去鬆亭飯店都是飯店掏著了。”
“還是我媽有眼光!”陳露陽豎起大拇指。
他趕緊切開一塊西瓜遞給陳母,嘴甜道:“媽,等我發了工資,我就帶你上街買衣服買雪花膏,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陳父翻了個白眼:“切!”
陳露陽趕緊拿起桌子上的破蒲扇,一邊給陳父扇一邊諂媚道:
“我還得給我的好爸爸買個新的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