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江潮眉頭一皺,內心起了危機意識。
他也是來要人的?
現如今,全廠上下都知道兩個副廠長勢同水火,見麵就乾!
就在董江潮打好十二分的戰鬥準備,全力以赴麵對於岸山的時候,
於岸山卻瞥了一眼董江潮,直接扭頭就走了。
走了?!
董江潮:……
這什麼情況?!
雖然說,兩個人現在在工作上有所分歧,
可總不至於嫌棄的連照麵都不打招呼,扭頭就走吧?
媽的打一架都比這強啊!!!
於岸山的這一舉動,真是徹徹底底將董江潮給整鬱悶了。
“董廠長,王廠長打完電話了。”
廠長秘書快跑出辦公室,跟董江潮彙報。
“好。”
董江潮壓下心中的不滿,拿著文件走了進去。
另外一邊,
郝逢春驚詫的看著於岸山折返回辦公室。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董江潮在門口,我沒法進去。”
於岸山拉著臉,站在窗戶前,咬牙道:
“要是董江潮知道我是去要錢的,肯定也得跟我進去一起要。”
“到時候那錢就要不出來了!”
郝逢春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於岸山沒好氣的罵了句,隨即雙臂抱肩,仔細思考了一下局麵。
王輕舟心臟不太好,雖然平時說話總是慢吞吞,笑模笑樣的,但其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硬碴子!
之前的副廠長跟他意見相左,不同意改革政策,
直接就被王廠長踢出機械廠,卷鋪蓋走了人。
所以,有事兒還是得軟著來才行。
想通了這個道理,
當天下午,
於岸山拎著茶杯,借著“工作瓶頸無法繼續,懇請組織予以解決”的名義,安靜懂事的坐在了王輕舟辦公桌的對麵。
既不說話、也不吵鬨,
就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嘬著茶水,時不時的再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看一看,慢悠悠的消磨時光。
“老於,你這又是跑我這演什麼戲呢?”
王輕舟頭疼的摘下眼鏡。
上午董江潮在他的辦公室磨了一上午,軟磨硬泡,無論如何都要把廠裡的50名高級工人撥到他們的車間。
王輕舟好不容易才把人哄走,哪知道下午又來了一個演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