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是恭維的嘴臉。
傅寒燚一身冷漠,高遠如神。
而媽媽趴在地上,如蟻渺小。
她看向傅寒燚卓越不凡的身影,哽咽喃喃:“媛媛,那麼金貴的人,怎麼會愛你呢?你當時就不聽媽媽的話。”
我再也忍不住,跪在媽媽的麵前,淚如雨下。
“媽媽,我錯了,錯了。”
在傅寒燚隱瞞身份,和我談戀愛的時候,我發過一張他的照片給媽媽看。
她看到傅寒燚俊美非凡的五官,雖然穿著很寒磣,但氣質不凡,她當時就跟我說:“媛媛,他不是普通人,你留不住。”
畢竟,她曾也是個貴婦人,看人犀利。
她讓我彆太深愛,我卻沒有聽她的勸告,一咕腦的對傅寒燚付出了所有的感情。
媽媽無助的爬了起來,她拿起手機,輸入了一串號碼,猶豫了半晌,卻沒有打出去。
那十一個數字,是我父親的電話,但兩人已不相往來數年。
媽媽肯定是想求助父親,但最終去警局報了案,而我的靈魂卻再次來到了傅寒燚的身邊。
他在ktv包房,和幾個富家公子喝酒。
我死了,他卻在狂歡,恣意縱生的俊臉上,一點也沒有聽到我失蹤後的難過。
杯來盞往,有個男人突然提起我:“燚哥,那個溫媛,你真沒興趣了?”
傅寒燚靠著沙發椅,翹二郎腿,氣勢足足壓了其它幾個男人好幾頭,他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挽起的唇角,浮著輕屑:“玩玩而已的樂子,不值再提,掃興。”
樂子!
我飄浮在空中的靈魂,倏然一蕩。
早知道他輕賤我,但赤裸裸的聽到這羞辱性的詞,心臟依然會生拉活扯般的疼。
“就是,男人嘛,誰還沒睡過幾個女人,膩了就扔了唄。”另一個男人討好著傅寒燚,“那女人就一窮酸丫頭,給梁小姐提鞋都不配,哪值得我們燚哥掛念。”
“可長得還挺漂亮的。”最先提起我的那個男人說。
傅寒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睡?”
那男人起身,彎腰給傅寒燚倒酒,笑得猥瑣:“那得看燚哥你的意思。”
“隨你。”傅寒燚一臉涼薄,回答得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深吸一口冷氣,心涼到了穀底。
這就是我付出所有感情,拚死拚活掙錢為他續命的男人!不僅對我冷薄無情,還把我淪為上流社會的樂子。
“謝哥。”男人歡天喜地的碰了傅寒燚的酒杯。
好像我已成他的囊中物。
卻不知,我已經死了。
他們沒法再玩弄我了。
不知為什麼,傅寒燚沒有喝男人倒的那杯酒。沉默的點了一根煙,剛吸一口,桌上的手機便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