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憤怒的舉手拍打著車窗,我真的很想問問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為什麼不讓警方立刑事案件。
明明立為刑事案件,警方破案的速度就會加快,查案的方向也會與失蹤案不同。警方很快就能發現我的屍體,順藤摸瓜的查出凶手。
可他卻一味的阻止。
為什麼!
我張著嘴,無聲的怒問。
傅寒燚自然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他依舊側著頭,沉默的看著我的母親,但表情非常冷漠,眼眸更如暗海般深晦,根本讓人從他的表情上,猜測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周正也看到了我的母親在貼我的畫像,他欲言幾次後,終是小聲說:“傅總,或許溫小姐真的出事……”
“賤人命長,她不會死!”
周正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傅寒燚冷篤的打斷。語氣冷硬得讓我渾身發寒,顫抖。
我已經死了!
傅寒燚,我已經死了!
你口中的賤人,真的死了。
憑什麼要認為我沒有死,阻止警方破案?
我呐喊著,胸腔裡的憤怒,幾乎要把我薄如蟬翼的靈魂撕裂。
窮人的無奈,弱勢,在這個能一手遮天的男人麵前,體現得淋漓儘致。
“這是誰?”
忽然,一道低沉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本已經萎靡的身軀,驀的一震。
這聲音,好熟悉。
像……
我立馬朝母親飄了過去。
一個穿著黑衣,身型魁梧高大的男人站在媽媽的身邊。男人的臉,被口罩遮住了口鼻,他頭上戴著棒球帽,帽沿壓得很低,襯得那雙隱藏在陰影裡的眼睛,十分的陰鷙冷寒。
我心臟猛縮,身子瑟瑟發抖。
殺我的凶手,就是這雙冷狠的眼睛。
這雙無情的招子,我永遠也忘不了!
這是殺我的凶手!
他竟然出現了。
抓住他!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男人的肩膀,可手卻隻是空空的穿過了男人的身體。
我這才回醒過來,我已經死了,隻是一縷毫無攻擊能力的魂魄。
可凶手的出現,依舊讓我激動無比,我飄到媽媽的身邊,焦急的對她說:“媽媽,這是殺我的凶手,抓住他,趕緊抓住他!”
可媽媽根本聽不到,她正回男人的話:“這是我女兒,先生,你見過她嗎?”
男人望著我的照片,帽沿遮住了他眼裡的冷情:“沒見過,隻是覺得漂亮。她怎麼了?”
男人的回答,讓媽媽失望,但她仍禮貌的回複他:“她失蹤六天了,警方不給立刑事案件,說除非找到她的屍體。
我沒辦法了,隻得在她經常活動的地方,張貼她的照片,希望有目擊者能夠提供一點線索……”
媽媽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沒有存名字的電話號碼後,便轉身離開了。
而媽媽,並沒有期望一個陌生人能對她提供些什麼線索,喋喋著繼續刷米漿貼我的照片。
而我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媽媽,凶手就在眼前,你貼再多的畫像,放走了他,也是徒勞啊。
可媽媽哪裡會知道呢。
我著急無比,隻得跟上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