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高在上的金融大佬,我隻是一隻討口糊生的小螻蟻,若不是他刻意來認識我,我連靠近他三尺之內的機會都沒有。
我和他能有什麼恩怨?
他又報複我什麼?
梁心薇湊在馮喜姝耳邊說的那幾句話,實再是很小聲,我怎麼也沒有聽清楚。
可聽不聽清楚,已經無所謂。
誤會也罷,我真的得罪過他也好,我的一片真心,最終都沒能感化他,依舊讓他選擇對我報複。
這對蛇蠍母女,居然還擔心他對我用了真情,設計離間。
嗬嗬。
真是多此一舉。
他若對我有一刻的真心,也不會輕信梁心薇的計謀。他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若不是刻意忽略,不在乎,梁心薇這麼淺顯的詭計,根本騙不到他。
隻是,他不想去查明而已。
他順著這個所謂的“背叛”,更加心安理得的對我報複。
他隻是借了一個收網的台階下。
天陰陰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我掛在空中,望向天空的陰霾,雨絲很溫柔,卻也如同鞭子一般抽打在我薄如紙片的軀體上。
溫媛,你識人不清,活該被戲弄。
我不堪重負,跌倒在草地上,蜷著身體哭泣,像隻孤魂野鬼。
不。
我已經是了。
所以傅寒燚,我們這世的恩怨,該兩清了吧。
可並沒有。
我很快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傅寒燚在警局裡,一警官正對他說:“傅先生,你之前說一旦有關於溫媛的新線索,第一時間通知你。所以,我們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傅寒燚翹著二郎腿,斜靠在坐椅上,單手支頤,姿態隨意得像是在參加一個休閒派對,但偏偏這份隨意之中又流露他天生的強大和壓迫感。
他沉沉的“嗯”了一聲。
看著滿臉冷色的男人,我心裡再沒有悸動和愛,對他這副為我獨尊的架式,也湧起了一絲厭惡感。
好像誰都不敢招惹他似的。
哼。
我忽然飄到他的頭上蹲下。
活人不敢騎在他的頭上,我這隻阿飄,他總奈不何!
我抄著手臂,以拉屎的姿勢,蹲在傅寒燚的頭上,好正以暇的與他一起聽警方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我對這個男人沒有了半分留戀,隻想警方快些找到我的屍體,讓我入土為安,斷了與這男人的糾纏。
警員說:“我們對溫媛出事當天的通話記錄,再次進行了複查,發現在她離開遊輪後,與一個電話號碼進行了長達兩分多鐘的通話。
這個號碼的機主叫莫雪盈,經過我們調查,她與溫媛的關係非常密切。她與溫媛通話十分多鐘,時間很長,談話內容,很有可能涉及到了溫媛的去向。”
傅寒燚維持著漫不經心的姿勢,嘴角冷冷的勾了勾:“今後,這種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線索,不必再通知我,浪費我的時間。”
音剛落,一道清喝便傳來:“傅寒燚,你說出這麼無情無意的話,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對不對得起溫媛一片真心!”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上湧起溫暖,眼眸瞬間溫熱。
雪盈,我最好的閨蜜,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