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舍得換了。
“媛媛,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走出手機維修店,莫雪盈哽咽的低喃,她微微仰頭,眼淚湧出了眼眶。
我鼻翼一酸,把她抱住。
寶兒,這已經足夠了。
雖然澄不澄清已經不重要。
莫雪盈回到家裡,莫父已經離開,莫母縮在牆腳哭泣,她默默的收拾狼藉的家。
“媽,我們離開這裡吧。”半晌,莫雪盈忽然說。
莫母雙眼無神,淒笑:“你有錢嗎?”
莫雪盈不作聲了,似乎欲言又止。
她收拾了屋子又做飯,我一直陪著她,沒有被拉回傅寒燚身邊。
我發現,與傅寒燚有接觸的人,我都能留在他們身邊一會兒。
可我這樣飄飄浮浮的狀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我的屍體在哪裡,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想著想著,我的意識慢慢渙散。
忽然醒來,我已離開莫雪盈的身邊,趴在一片小樹林裡。
天很黑,夜已經很深了,不遠處卻有幾簇光芒在跳躍。
我仔細一看,發現是幾個男人,頭上戴著探照燈,正揮著鏟子在鏟地上的泥土。
他們穿著黑衣,戴著帽子和口罩,幾乎看不見五官。
光芒幽幽,將幾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在黑夜裡,彌漫一股恐怖感。
幾人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不知道他們在挖什麼,我慢悠悠的飄過去,還沒有接近,就聽到一個男人略顯興奮的聲音:“媽的,最後一坨,總算挖出來了。
毛狗,賀二,你們兩人下去抬上來。”
有兩個男人跳了下去。
挖出的坑幾乎有一人高,兩個男人都是近一米八的身高,卻隻露出了一個腦袋。
兩人蹲了下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舉了一個袋子起來,站在邊上的兩個男人,立馬伸手去接,但卻突然嘔了一聲。
“好臭。”
那味道應該極其惡心,兩人險些撒手,但忍著把袋子給拖拽了上來。
我已經沒有了感官,聞不到氣味了,便無所謂的飄過去。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來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不過猜也猜得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人一看就非善類。
但不管他們乾什麼勾當,反正我已經死了,所以不管看到什麼,都不可能讓我害怕。
坑裡的兩個男人爬了上來,四人合力將挖起來的泥土又重新填回去,再把事先準備好的枯葉散亂在地麵上,掩蓋了新土痕跡。
“走。”有人低沉沉開口。
其中一個男人扛起了麻袋。
四人急匆匆的走向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卻不知道有東西從袋子裡掉了下來。應該是個小物件,掉的時候反了一下光,我才看到。
待那四人上了車後,我才飄過去,蹲在地上,在落葉堆裡,看到了從麻袋裡掉出來的東西。
當看清是什麼時,我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