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卻認真地道:“罷了,複活溫故是我最大的目標,不容有失。我一定要得到靈苓草。”
就算牛哥真的可以直接複活溫故,可萬一呢?但凡出了一點點意外,蘇棠都是賭不起的。
蘇棠又重新回到元鈞身邊坐下,這下饒是元鈞怎麼勸說,蘇棠都不肯去將溫故的丁香花梗拿出來了。
元鈞氣得咬牙切齒,——這隻草精真是倔得可以,簡直比狩牛還要牛脾氣!
他現在被困在蘇棠的體內,被她體內的這道禁製困得窮途末路,隻能和她同吃同睡同處,如此可憐!
他已經想過了,他是帝神,而蘇棠體內的這道禁製之所以能困住他,——唯一的解釋,便是這道禁製是她的夫君溫故下的。
這麼強大的禁製,應該就是溫故留下來的殘破元神所設。如果他沒猜錯,溫故的殘破元神,就覆在了他留下來的丁香花梗上。
唯一的解法,就是讓元鈞把溫故的元神吸收了。——元神不在了,這道禁製自然也就解開了。
而元鈞也可以讓自己元神完全恢複,一舉兩得。
可現在進度卡在了蘇棠身上,蘇棠不肯將溫故的丁香花梗拿出來。
於是就這麼陷入了死循環。
元鈞越想,對這隻草精就越厭惡,他甚至忍不住想威脅她,若是她不把溫故的丁香花梗交出來,就殺了她。
於是坐在元鈞對麵的蘇棠,突然覺得元鈞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濃鬱的殺氣。
蘇棠有些緊張:“牛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伸出手去,冰冰涼涼的觸感,猝不及防覆蓋上了他的額頭。
前一刻的滿腹殺機,突然就消失了大半。
元鈞怔了一怔,這才慌忙避開頭去,他忍著厭惡道:“滾開。”
蘇棠小心道:“你的臉色不太好看,你彆急,我明日再去大棗那取些丹藥來。”
“你看,你的身子還這般虛弱呢,”蘇棠歎道,“複活溫故的事,還是等你從我身體裡出來了再說罷。”
元鈞:“……”
他又想殺人了!
蘇棠讓元鈞好好休息,自己也回了燈籠一號睡覺去了。
元鈞努力深呼吸平複心情,一邊在心底默念了幾百遍佛偈,這才免去了自己去掐死那隻草精的衝動。
接下去兩日,蘇棠一直在努力思考該如何處理這個擂台賽。
她有些心不在焉,幫玉瑤做點心時,少放了蓮子芯,挑剔的玉瑤嫌棄地將她做的鬆子糕掃在地上,一邊懲罰蘇棠在院子裡跪上一夜。
蘇棠十分熟練地跪在牆角,等到夜深人靜,整個宮殿萬籟俱寂,蘇棠又埋頭在牆角摸索,然後摸索出了三條冗道。
是了,每次玉瑤罰她跪夜的時候,蘇棠就趁機努力挖冗道。
流玉殿是她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因此她在流玉殿內挖的冗道是最多的。
具體挖了多少條呢,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而且每一條冗道通往的目的地都不一樣,有的通上,有的通下,倒時候也方便她遇到危險靈活逃脫。
今夜蘇棠又挖了一晚上冗道,等到快天亮了,玉瑤又派人來讓她回去休息,蘇棠這才充實又滿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頭栽到床上補覺,卻絲毫短短一個上午,天界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