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適時擋在天澤麵前,垂眸道:“仙子要休息了,還請上仙請罷。”
天澤眸光陰沉地看著蘇棠,終究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而天澤前腳剛離開,後腳下人來報,說是蓮花樓掌門顧招引求見。
蘇棠稟告了玉瑤,玉瑤想了想,還是放他進來了。
顧招引長得白淨清俊,雙眸含情,脾氣也是極為溫和有禮。若說在追求玉瑤的這三人裡來算的話,蘇棠對顧招引的觀感最好。
剩下的天澤和魔尊孤煙,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秉性不好,況且這兩人是殺死溫故的凶手,因此蘇棠對他們兩個是恨得牙癢癢。
蘇棠將顧招引引到寢殿內,自己依舊隨侍在一旁。
玉瑤正坐在貴妃榻上,擰著眉頭看著麵前的棋盤。
棋盤上的棋局已是死局,黑白棋子相互焦灼,已無可進亦無可退。
顧招引坐在棋局對麵,對玉瑤溫聲道:“阿瑤,此事是由我而起,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玉瑤瞥他一眼,哼道:“是嗎?那宛竹口口聲聲說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你與她真有婚約?”
顧招引垂眸,有些低落:“我父親與東海龍王乃是世交,確有其事。”
“我乃是我母親的遺腹子,都說我生性不祥,”顧招引道,“唯有東海龍王商炎不嫌棄我的出身,因此我父親才會替我和宛竹定了婚事。
“可一千年前,我已親自登門拜訪,請求龍王取消了我們的婚事,宛竹便拜師入了菩提老祖門下,”顧招引看著玉瑤的雙眼遍布情愫,“我和宛竹早已沒有瓜葛,卻不知今日宛竹為何會突然找你下戰書。”
玉瑤皺著眉頭聽著,語氣則溫和了許多:“原來如此。可你和宛竹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扯到我?如今她對我下了挑戰書,還弄得整個天界皆知。這場擂台,我是非去不可了。”
顧招引自是不同意的。
他勸著玉瑤直接拒絕了這場比試,又說會再去找宛竹商談,讓她去普陀山撤回擂台,若是觀音大士怪罪,那就全都怪他身上好了。他願承受代價。
可玉瑤卻氣得不行,她嬌喝道:“你們一個兩個都阻止我去比試,難道我在你們心中,當真隻是隻菟絲花?”
顧招引溫聲勸著,好話說著,可玉瑤哪裡聽得進去,她沉聲道:“蘇棠,送客!”
蘇棠認命地走上前去,對顧招引做了個“請”勢。
可這還不算完,等到傍晚的時候,魔尊孤煙果然也來湊熱鬨了。他約玉瑤去下界一敘,說是有要事相商。
玉瑤這一次並沒有赴約,而是在流玉殿的後院專心練起了長劍。
還非要蘇棠作陪。
蘇棠站在角落看著玉瑤蹩腳的劍法,越看越心慌,——這種程度的劍術,真的會被宛竹吊打的好嗎?
她在心底顫巍巍地對元鈞道:“倘若玉瑤真的去對戰宛竹,贏麵大嗎……”
元鈞懶洋洋道:“大概能撐個招吧。”
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