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小跑到容止身邊。
“容爹爹。”
帶著冷香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秦晚晚臉小,容止的手幾乎覆蓋住了她整張臉。
“行了,先把人帶下去。”
他的聲音依舊好聽,不疾不徐的卻透著壓迫感。
兩個人架起那女人的胳膊拖著就往外走,染了一路的血跡。
“你們也下去吧。”
其他跪在地上的人也迅速離開。
秦晚晚看不到的地方,容止的眼神淡漠得可怕,哪裡還有那帶著笑的溫潤模樣。
他牽著秦晚晚的手往屋裡走去。
秦晚晚忍不住好奇扭頭看,掃到了那帶著血的路,空氣中仿佛都染上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彆看。”
男人一隻手放在她頭上,將她的腦袋掰了回去。
“爹爹,為什麼要打她呀?”
容止也沒瞞著她:“那人是彆人送到我府上的眼線,今天在我吃的湯羹裡下了藥。”
在官場上做事,府上彆人的眼線肯定少不了的。
但被抓到了一般都沒好下場。
更何況是一個妄圖給他下藥的人。
秦晚晚看著他立馬擔心了起來:“那爹爹你沒喝吧?”
容止搖頭:“沒有。”
秦晚晚這才鬆了口氣,靠著他氣鼓鼓。
“她可真壞!”
容止垂眸,小姑娘明眸皓齒的,此刻因為他而氣鼓鼓的模樣很可愛。
“不害怕麼?”
秦晚晚搖頭:“不怕的呀,晚晚看爹爹殺過刺客,殺過山匪,晚晚都不怕的。”
容止揉揉她的腦袋:“嗯,不錯。”
他倒是小瞧了這小胖崽的承受能力了。
“你爹還沒回來?”
秦晚晚悶悶地點頭:“商爹爹現在好忙的,我都要好久才能看到他。”
她上半截小身板靠在容止大腿上,嘟嘟囔囔的說著話,聲音軟軟糯糯地宛若撒嬌。
“商爹爹超可憐的,身上涼冰冰,晚上要抱著晚晚才能好好睡覺,也不知道爹爹昨天有沒有睡覺呀。”
容止神色沒什麼變化。
他的人已經查出了秦晚晚那爹的身份。
上揚城,商無漾。
實在是這小孩根本藏不住事,時不時的就把商爹爹掛在嘴邊,以及商無漾也沒刻意隱瞞他。
“對了容爹爹,晚晚來找你有事的。”
這聲容爹爹可真是越來越順口了。
容止看著她:“你爹知道你在外麵亂認爹麼?”
秦晚晚戳戳手指頭:“知道的呀,晚晚才不是亂認爹的呢,你就是我爹爹呀。”
容止:…………
“什麼事。”
秦晚晚:“爹爹給我做個東西吧,做一把梳子,要那種梳齒非常小還很多……”
秦晚晚把自己要的梳子形容了起來,小手不斷比劃。
最後把自己給說口渴了,自來熟地喝了爹爹倒的茶。
“爹爹你聽明白沒有呀?”
容止沒回答她,隻叫了門外守著的人:“柳青。”
“大人。”
“去帶個鐵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