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前輩,雁姐的症狀是否減弱?”李潯沉聲問道。
他和獨孤博不止一次交流過藥道,因此說話倒不必忌諱什麼。
這也是一直以來,他對獨孤博展示的人設。
“好一點了”
獨孤博歎了口氣:“小子,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吧?”
這幾年因為獨孤雁兩人沒少接觸,時常也會聊一些關於用毒方麵的問題。
具體水準他不知。
但有時,李潯展現的一些觀念和知識,連他都要為之側目。
隻是李潯的年紀實在是太小,讓他沒辦法把對方當做同一層次的人來對待。
“碧麟蛇毒,小子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這麼多年的藥道也就白學了。”
李潯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往前送了送。
獨孤博落座,拿起茶水一飲而儘:“碧麟蛇武魂霸道無比,不止傷敵,還傷自身。”
“隻有達到封號之列,才能壓製毒性爆發,要不然隨時都有殞命的風險。”
李潯又為其滿上茶水:“封號鬥羅才能壓製?那雁姐豈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獨孤博沉默半晌,拿起水杯抿了一口:“雁雁他父親,就是因碧麟蛇毒去世的而我雖為封號鬥羅,卻也飽受這蛇毒之苦”
他幼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如今已經八十歲,飽受折磨數十年,對於自己的生死早已看的很淡。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血脈親情。
“可願意讓晚輩給您把把脈?”
李潯皺眉沉吟了一下:“就當垂死掙紮也好。”
“嗬嗬,好小子,那我就看看你能讓我怎麼掙紮。”
獨孤博被李潯的話氣樂了。
自己和雁雁還沒到生死存亡的時候呢,這小子說這話怕不是在咒他爺孫倆。
獨孤博把手臂伸到李潯麵前:“好好把,把不出個一二,我就算當著寧風致的麵也要抽你。”
“前輩莫怪,小子說錯話了。”李潯嘿嘿一笑。
李潯把手指緩緩搭在獨孤博的手腕,臉上表情不時變換。
時而痛苦、時而皺眉、時而歎息。
獨孤博看著不由眼皮狂跳:“你小子雖然是在看病,但能不能管好你的表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命不久矣了呢。”
李潯沒有理會:“獨孤前輩,如果晚輩說你和雁姐的毒我能治,你信嗎?”
獨孤博一怔,有些將信將疑:“小子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鑽研毒道幾十年都沒有找到方法,你難道學個幾年就能超越我?”
李潯嗬嗬一笑:“前輩,正因為你研究了幾十年的毒道才沒辦法。”
“醫者不自醫啊!”
“再有,我隻聽說過神醫,可從來沒聽說過毒神醫。”
確實
如果光靠他這幾年所學,是不能解決獨孤博爺孫的蛇毒。
但他學習藥道之前,可還看過一本書呢。
那書直接就給了辦法,李潯能怎麼辦呢?也隻能默默承受了。
“確實有幾分道理,你說說看?”
獨孤博點了點頭,似是認可李潯所說,話語上也柔和不少。
“有兩種辦法。”
“第一種,就是找一塊魂骨,最好是武魂同種魂骨或者是毒屬性魂獸的魂骨。”
“把毒素逼到魂骨之中。”
李潯緩緩伸出一根手指:“當然,這個方法隻適用於雁姐,獨孤前輩中毒太深,而且體內毒素駁雜,用此等方法隻能治標。”
“當然,您要是能找到一塊傳說中的外附魂骨,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