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威愣了片刻，笑著搖了搖頭：“你是一點都不擔心貪多嚼不爛啊。不過，以你的成績，兼顧研究與戰鬥，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我給你開張請假條，明天上午你去凱雯醫生那一趟吧，我估計會有什麼考驗等著你。如果真的能成，以後的課程安排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頓了頓，歐陽威又補充道：“研究員的身份不比戰鬥禦靈師要低，但這個世界並不像表麵那麼太平，無論何時，力量都是最佳的選擇。每年教育局給學校的資源都是有限的，是傾斜給精英、或者是更多勻給普通學生，抉擇在吳校長手上，而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都不會有任何人說閒話，正是因為他五星禦靈師的身份。”
“是傾向於戰鬥還是傾向於研究，我相信你能做好權衡。”
靈獸研究員，其實隻是“科學家”的另一個稱呼，有的是研究如何更好的培育某種靈獸，有的是研究如何讓靈獸適應另一種棲息環境。
不管具體細分方向是什麼，總之他們都是將絕大部分、乃至所有精力都放在研究“禦靈師”這個最適合這個世界的超凡體係上。
就算研究其他世界來的超凡體係的隻鱗片爪，也都是為了吸收進了禦靈師體係中，化為養料。
特彆是研究藥劑或者靈獸進化方法的，在這廣闊的天地間不知有多少種靈獸、多少種靈材，而絕大部分研究員隻能花費大量時間一點點地去試錯、去排除掉錯誤的答案。
林光雖然是成績優異，但那也隻是說明他在做題上頗有天賦，未必就一定能在研究上取得成功，花費大半生而一無所獲的研究員比比皆是。
對於歐陽威的關心，林光自然是連忙表示虛心接受。
不然呢，他還能說自己腦海裡那些人類還未發現的靈獸進化路線，足夠他寫無數的論文，運作得好，絕對能給整個人類文明帶來無儘的好處嗎？
在具體驗證完成，產出可用的結果之前，他可不會這麼自大，覺得遊戲裡記住的東西能無縫轉換成現實。
“對了，你和……算了，沒事。”
歐陽威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中途又閉上了嘴，林光也沒多問，拿著開好的請假條離開了辦公室。
“差點忘了，平等契約中的靈獸是能感受到外界動靜的。就算現在不懂大夏語，以後總歸是能學會的。雖然她看起來隻是靠直覺和本能的野獸派，腦子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但沒必要徒增風險。”
待辦公室隻剩自己一人，歐陽威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他剛才，差點就將平等契約的一個隱藏好處給說了出來。
儘管平等契約沒有“洗腦”的效果，但契約的存在，會使契約雙方的靈魂、精神波長趨於一致，就好像是所謂的“夫妻相”，除非那種極端喜歡唱反調的逆天性格，否則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使得契約雙方在潛移默化中、自然而緩慢地加深與契約對象的好感。
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不是洗腦，但平等契約會對兩邊一視同仁的緩慢催眠……
當然，這也沒壞處就是了。
……
下午的武科課程，是靈紋秘技的傳授課，一二班的學生在冥想室前集合。
一男一女兩位老師正站在冥想室門前，教官餘海東和另一位男性則是站在另一側，身旁就是寬廣的大操場。
男的姓李，負責傳授一星靈紋秘技【屏障】；
女的姓劉，負責傳授一星靈紋秘技【以太充能】。
兩者都是人造靈紋，或者說，所有製式靈紋都是人造的。
對於學生而言，這兩個都是作用相當大的靈紋秘技，而且可以作為基礎與前置，以後得到升級版後學習也可以從容許多。
但絕大多數學生一學期隻能掌握一項靈紋秘技，學校便決定讓學生自我抉擇，而又因啟動冥想室需要消耗的資源大於維持其運轉，兩個班一起上課才能收益最大化，這既能加強學生間的交流，也能激發起他們的好勝心。
而另外兩位教官，則是負責靈獸訓練的，學生們紛紛抬起右手，從靈獸空間中喚出自己的搭檔，一時間就像是進了動物園，體型各異的靈獸亂哄哄的在場地中鬨騰，好不熱鬨。
在學生們的命令下，靈獸們開始有序地前往操場運動起來，有些是單純的跑圈，有些是扛起了器械區的啞鈴或者路旁的大石頭。
靈獸雖然有個“靈”字，但這些大多數都還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幼崽，何況主人不在身邊，所以教官的職責就是避免一些極端的事情發生——比如象科靈獸一腳把昆蟲類靈獸踩碎了——也能起到一些督促訓練的作用。
維什戴爾當然也被放出來了，就連一班同學都是不禁將視線向她投去，更彆提第一次見這種與人類幾乎一模一樣的“靈獸”的二班了。
很多人的重點並不是戰績，而是她充滿欺騙性的姣好外形與好身材。
“那就是林光的靈獸？除了那對紅色像發箍一樣的角，還有身後那條惡魔尾巴，真的跟人類是一模一樣啊。”
“可惡啊，契約靈獸是美少女什麼的我也想要啊”
“為什麼！憑什麼！就因為他長得帥成績又好嗎，怎麼好事都給他占了，我不能接受！”
“什麼科幻小說都不敢采用的設定啊我丟。”
“男的真的是…呃呃了。”
也有正經的議論。
“聽說他才契約了幾天，就打敗了何勝皇培養了半年的霹靂小牛，我猜是藍色精銳級。”
“那豈不是雙藍……媽的，就算他成績不是年級第一，後年的積分賽也肯定是他做代表了吧。”
好奇，羨慕，嫉妒，各種眼神投在了林光和維什戴爾身上。
作為年級第一，林光早就習慣了這種目光，而維什戴爾就有些不爽了，她對那些惡意的眼光特彆敏感，她右手動了動，但在看到林光那無所謂的側顏時，手又放了下去，眼睛一轉，似乎有了什麼充滿惡趣味的壞主意，跟林光擺了擺手後，便朝著操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