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主線任務還是變強,其餘支線,都得靠邊站!
說起來,他之前還想過給範閒寫信,或者造出名聲,引對方前來呢。
現在想來,他這想法實在是天真。
揚名需要時間,這個世界信息傳遞速度極慢。
平川縣是個小地方,澹州也是個小地方,等消息傳遞過去,搞不好範閒都到京都了。
而寄信的話,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信件但凡被其他人看見,他如何解釋自己認識範閒?
匿名?驛站又不傻,就沒有這個選項!
讓其他人幫忙寄信?或者乾脆讓私人送去澹州?
這都會和秦風有所關聯,查到他身上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朝陽武館,後院書房裡麵。
廖振對著上位的黑袍人拱手,試探性的問道:“大人,那畫像上的人我們一直搜查不到,會不會已經離開了平川地界?”
這些天時間裡,他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可謂是煞費苦心。
除了下通緝令之外,他還找了各大武館的關係,牙行、打行、訪行這些地方他也去拜訪了。
剛開始那幾天時間裡,整個縣城的人估計都在找那個逃犯,後麵才慢慢減少人數。
但無一例外,他們什麼也找不到。
所以到了現在,當黑袍人再次來找他的時候,廖振才會試探性的問一聲。
他其實更想問的,還是他能否回去。
但他知道此時不該問,所以隻能將其憋在心裡,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他肯定還在!”
黑袍人沉聲道:“平川縣周圍的幾個縣城,我都安排人去搜了,一直沒有消息,對方肯定還在這邊,估計躲在山裡麵去了。”
縣城裡麵,已經被翻的差不多了,周圍的村子也都搜尋過了一遍。
甚至平川縣附近的小門派,也有人過去打探,但還是沒頭緒。
“大人,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人因傷勢過重,已經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山溝裡?”廖振猜測道。
找了這麼久人找不到,無非就那麼三種可能:跑了、死了、躲起來了。
“死了?”
聞言,黑袍人陷入沉默,思索了起來。
他要殺的這個人和廖振一樣,也是一個齊國暗探,不過級彆比廖振要高上不少,實力也更加強勁,是一位六品武者。
這人背叛了齊國,被他帶人圍殺打成了重傷。
要不是那家夥輕功了得,早就被殺了。
即便如此,對方逃了一路,怕也是油儘燈枯,如今十天過去沒有動靜,還真有可能死了。
“死要見屍!”黑袍人沉聲道。
那家夥手裡掌握著不少齊國的機密,如果不確認死亡的話,跟上麵沒法交代。
“再沿著河岸搜尋三天,如果再找不到的話,那就算了。”
平川縣之所以叫做平川縣,就是因為這邊靠著平川河。
那叛徒逃到平川河裡,沿河而下,被衝散了痕跡與氣息,因此黑袍人才會跟丟。
所以此時,他讓廖振沿著河岸搜索。
“三天?會不會短了一點?”廖振眉頭微皺。
平川河並不長,但沿著兩岸搜一遍,想要三天內完成,估計得讓數萬人去搜,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隻有三天時間,找不到便隻能放棄了。”
黑袍人說完直接就離開了,不給廖振繼續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