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爺子是個性情中人,但他唯一的兒子潘同典不是個好相與的,為人尖酸又貪婪,媚上欺下,滿眼滿心都是做官,絞儘腦汁的鑽營著向上爬。
想也知道,這樣的人哪裡舍得將養的如花似玉有大用處的女兒白白給一個窮酸卑賤滿身晦氣的泥腿子糟踐浪費?
庶女都不行!
於是果斷翻臉,撕了書信奪了信物,狠狠羞辱並痛打一頓男主警告他不要癡心妄想就將人趕出了府外。
當慕容燁帶著滿身的傷,拖著被打斷的腿,無比淒慘的趴在泥濘裡時成功的黑化了。
自此黑化強三分的慕容燁成功進化為心性殘忍、凶狠又冷暴的合格殘暴帝君範本。
想想也知道,這般冷酷無情給與男主無情羞辱的潘府能有個什麼好下場?
但特殊就特殊在男主對女主的容情。
是的,這本書裡的女主就是潘玉蓮的嫡姐潘文珺。
“出淤泥而不染”、善良仁愛的女主自然是早早的在男主心裡埋下了愛情的種子——潘文珺悄悄托了人將銀兩送到了男主的手上,讓他治好母親早些出京去。
哦嗬嗬嗬,嗬嗬嗬。
這些年不流行虐女主了,對,還得是大女主,但破廉恥的吸睛狗血的反麵角色還得有人扮演
炮灰還能算人嗎?
在一本龍傲天裡的爽文裡自然是怎麼倒黴,怎麼慘怎麼來。
對著開啟大招模式的男主,潘家還能怎麼辦?
自然是一秒都不帶猶豫,乾乾脆脆的跪了,還一邊痛哭流涕的懺悔,一邊馬不停蹄的送‘貨’上門,任由男主處置出氣。
而這個趨炎附勢、狗眼看人低,活該被哐哐打臉的極品炮灰就是潘玉蓮。
講道理,不管是定娃娃親和退親的事,有人告訴過潘玉蓮隻字片語嗎?
沒有啊!!!
明明當年潘祖父定下的親事時壓根沒說是府裡的哪個姑娘,結果男主搖身一變成了“龍霸天”,潘府忙不迭的選了個顏色最好的潘玉蓮賠過去。
於是,定親、悔婚、嫌貧愛富的人就順理成章成了潘玉蓮。
連男主的麵都沒見著,‘哐嘰’好大一盆狗血就叫她迎頭趕上了。
好話爛事叫潘府來了個痛快,苦頭是潘玉蓮全他媽的吃完了。
自此,潘玉蓮成了男女主情感拉扯的道具,是男主殘酷無情的證明,是男主拿來循環播放恐嚇女主的人|肉|活例。
原著中還寫過這樣的場景——
鋪滿了猩紅氈毯的房間內倒著一道身影,衣不蔽體,玉體橫陳,幾近赤裸,遍體青紫,斑駁點點,脫力的身體止不住的發顫。
屋外,潘文琤捂著心口,眼眶含淚神色悲切的望著男主,淚眼漣漣的譴責。
“阿燁,你,你,四妹她縱有千般的不是,你也不該這麼對她啊。”
“更何況,此事是因我想離開的緣故”
“阿燁,我從沒想到,你竟會是這般冷酷,這般無情,這麼無理取鬨的人。”
一身常服卻氣勢不減的慕容燁則是負手冷臉,:“文珺,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若是往後你再敢生出離開我的念頭,我會讓你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已然絕望到頂的潘玉蓮:
想想之後還會經曆的什麼捆綁、馬鞭、玉珠、玉串、虐身流產一條龍服務潘玉蓮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男主女來說,這是個打臉虐渣順便還能談個戀愛的爽文,可對潘玉蓮來說,這特麼的就是個恐怖片!!!
唯一的指望還是個打不開的破係統。
宮鬥,是,潘玉蓮知道男主慕容燁最後會登基做皇帝,來個宮鬥的係統也算合理,但問題是她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到時候她的墳頭草隻怕都有三丈高了,就算真的激活了係統還有什麼用?
在陰間給男主托個夢?或是等男主死後再來一場陰間寵妃爭鬥大賽?
那可真是活著受罪,死了都不得安生。
越想越糟心的潘玉蓮還有什麼心思蕩什麼秋千,想想還不如找根繩子掛在脖子上蕩來的痛快。
心情沉痛的她挪著腳步往凝蘭院去,隻是才走到半道上就撞見了潘芳燕和潘念瑤兩姐妹又在那起了爭執。
這兩人手裡各執著一條披帛,笑裡藏刀間具是關於對方手中那條披帛的陰陽怪氣。
原本也該湊上去添亂的潘玉蓮今日卻沒心情。
她正想拐個彎躲開這場是非,卻被潘芳燕含笑譏諷潘念瑤的話硬控在了原地——
“這府上誰不知三姐姐眼光高。”
“誒呀呀,隻是可惜呀。”
潘芳燕裝模作樣的搖著頭,語氣惋惜的道,:“三姐姐的這眼光高是高,但手裡的東西卻不怎麼樣。”
說著潘芳燕掩唇而笑,:“都說天家富貴,三姐姐若是落在那般富貴地裡,才正合眼光身份呐,啊?”
“你!”
看著樂不可支的潘芳燕,潘念瑤大怒。
但一旁的潘玉蓮卻猛然一震——
皇帝除了男主,這不還有個現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