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抽掉手中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暗滅在土地裡。
“那些回憶我怎麼可能說忘就忘,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這些年究竟去了哪兒,還有剛才那個男人……”
剩下的話他再也問不出口,隻感覺如鯁在喉。
青梅脫掉腳上的鞋,坐在他的身邊。
清風吹拂過那一頭長發。
李牧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可是知道對方在哭。
“這些都不重要,你還是彆問了,一切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如果真的能這麼輕鬆地過去,他又怎麼會……
“那就什麼都彆說了,我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各自保重!”
說話間他抬起身就要離開。
可是還沒等走兩步,身後的女人就發出了讓人心碎的哭泣聲。
聲音不大沒有到撕心裂肺的地步,可是每一聲抽泣都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劃過李牧的心。
“你能不能彆走?”
李牧的腳鈍了一下,並未回頭。
“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而且說一切都是過去,我留在此處又有什麼意義?”
對方的聲音也像是冰錐,將青梅的心紮的鮮血淋漓,又狠狠地凍住。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對方聽出她在哭泣和眼淚仍然順著手向下滴。
很快就染濕了大片裙擺。
李牧歎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神情複雜地走到青梅麵前。
“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好嗎?”
青梅點了點頭,兩個人又再一次坐在那片荒野上。
“當年成績下來之後,你還記不記得我考了多少分。”
李牧仔細地回憶了一下。
當年青梅的確發揮失常,和自己差了幾十分。
這幾十分的距離,是有些人一輩子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就是你要離開的理由?”
“是其中之一,當年你帥氣學習又好而我太過驕傲,與其讓你無情地拋棄,不如自己主動退出!”
李牧突然笑出了聲。
他曾幾何時為對方找了無數可能卻從來沒想過這個原因。
就因為這樣她就選擇離開?
“那後來呢,你去哪兒了?”
青梅抬起頭,目光飄向天邊。
“那一年我們家發生了很多變故,父親也沒了工作,我們搬到了另外一個城市,我也沒有再上學了而是選擇出去工作!”
聽到對方這麼說,李牧隻感覺呼吸有些不暢。
自己腦海中的青梅總是笑得那麼溫馨,就像是一道明媚的陽光照耀著他。
可是現在麵前的這個女人如同是一潭死水。
“那你後來怎麼又回來了?你現在在哪裡工作?那個男人……”
青梅冷笑一聲。
“他是我在酒吧上班時認識的一個小混混,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女人經常會遭到客人的……而他就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了我,我們慢慢也就在一起了!”
“就這樣?”
青梅自嘲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