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批:喜頌誕辰。
“歪脖子樹,專用於上吊!”
衛淵無奈地搖頭,這李秉文也算是未卜先知,提前穿上壽衣,連怎麼死都想好了……
壽案供奉著壽桃、壽糕等象征長壽的食物。
燭台上點著粗大的紅燭,火光搖曳,照亮了整個壽堂。
吏部:下設吏部司、司封司、司勳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勳封、調動等事務。
作為吏部最大的官員,吏部尚書,也被稱為,天官。
李秉文過壽,一些小官員為了晉升,甚至傾家蕩產來祝壽……
無數奇珍異寶,一箱箱的銀票,把寬大的院子堆滿了一大半。
這也是為什麼衛淵沒有上來就抓人的原因,而是等著來祝壽的官員把禮送完,自己好能連窩端……
“汪~汪~汪~”
汪滕帶著身懷六甲的蒼乃芸,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尚書大人,這是本官送你的壽禮,不知道可否喜歡!”
說著,汪滕將身後的黑布掀開,露出一條背部黑色的狼狗。
看到狼狗,衛淵不由一愣,這個時代大魏的狗都是本地的土狗,品種很少,沒想到這汪滕竟能弄來類似德牧黑背的犬種。
“汪大人,這是什麼狗?”
“你我同品,我汪某人可是尚食局尚書,所以叫我汪尚書!”
李秉文老臉抽搐,就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虛職,這傻逼還走哪都提兩句……
汪滕得意地道:“這可不是狗,而是犬!”
“犬?”
“沒錯,狗有十八個腳趾頭,犬則有二十個,比狗多了兩個,這犬我大魏沒有,乃是舶來品,什麼歐粑粑那邊來的,據說還是與狼結合所生,珍貴的不得了,不光凶猛可以看家護院,還十分聽話呢。”
京城門閥世家子弟,多少年輕時候都招貓逗狗,雖然老了但對於鷹、狗、蛐蛐、蟈蟈這些東西還是有幾分喜愛的。
李秉文來了興趣:“汪……尚書,這犬名字叫什麼?”
“既然是大魏第一隻,那就叫他魏狗吧。”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衛淵,汪滕這話多少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
汪滕順著目光看向衛淵:“誒呦,這不是衛狗……衛犬……”
輕輕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口誤口誤,衛淵兄弟嗎,哈哈!”
汪滕與蒼乃芸一起笑了出來,其他官員也都捂嘴憋著……
畢竟因為那一億六千萬兩銀子贓款,衛淵可坑了九門寶庫不少好寶貝,弄得汪滕現在都不敢見九門的人……
如今事情結束,他當然要過河拆橋,找到機會損一損衛淵。
至於蒼乃芸那就簡單了,隻要衛淵過得不好,她就開心……
“小孩子才打嘴仗!”
衛淵不屑的癟嘴,裝作沒聽出汪滕話裡的指桑罵槐。
“汪滕你這狗,長得挺像狼啊。”
汪滕得意地道:“自然,我這狗是與狼交配出的品種!”
噗~
在場官員們紛紛笑噴出來。
“原來你娘是狼啊!”
“我娘不是狼……”
蒼乃芸嫌棄地捅了捅汪滕手臂:“衛淵再罵你是狗!”
“衛淵我去你大爺!”
“汪滕,吾入汝母玉門呼!”
汪滕一愣:“啥意思?”
“哈哈!”
汪滕不懂,可在場所有官員卻懂,紛紛捧腹大笑。
衛淵對汪滕繼續笑道:“你說狼和狗是不是從尾巴上可以區分?尾巴向下耷拉,往下豎是狼,那往上豎的呢?”
“往上豎是狗啊!”
衛淵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驚呼道:“原來汪尚書是狗啊!”
“哈哈!”
這次就連城府極深的李秉文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汪滕得意地抬起下巴:“看吧,大家夥都笑話你啥都不懂,往上豎是狗啊!”
衛淵對汪滕一抱拳:“汪尚書真是博學多才啊!”
“那是……嗯?”
汪滕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衛淵,你欺負老子,你等著,你等著我回家就把你名字寫小本本上,另一個我看到肯定斬了你,大卸八塊,剁稀碎成臊子,包成包子喂狗!”
“喂給往上豎的狗嗎?”
“哈哈!”
全場再次笑聲一片。
汪滕氣得直喘粗氣,指著衛淵怒道:“你彆管我送的是狼是狗,你送什麼壽禮了?”
“侍郎是狗?你罵你老丈人蒼侍郎是狗!”
“誰說侍郎是狗了,我說的是狼是狗……媽的,你個衛淵就會嘴上功夫,狼行千裡吃肉,狗行千裡吃屎,你衛淵就是遇屎吃屎的狗東西!”
“臥槽,如果我沒記錯,你那死爹當年就是欽天監的監正,兼禦史吧?你罵你爹汪禦史吃屎的狗東西?”
汪滕氣得直跺腳:“衛淵我去你媽,構諧音梗都該死……”
“我汪家送李大人的是異獸,你衛淵送什麼了,看我不挑挑你壽禮的毛病,挖苦挖苦你!”
李府管家急急忙忙跑過來,在大笑的李秉文耳邊小聲道:“老爺,第二樓被全部殲滅。”
“啊?那一千萬兩暗殺令,九尾狐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不是這件事,是剛剛衛淵帶人去圍剿的第二樓總部,就連九尾狐也被抓了……”
“第二樓?九尾狐被捕?衛淵……”
李秉文上下聯係後,不由看向衛淵,頓時臉色大變。
衛淵對李秉文微微一笑,拿起茶杯,遞到汪滕麵前。
“這就是我送的壽禮!”
“這啥啊?不就是一個普通茶杯嗎?官窯的,最多值五十兩銀子……”
沒等汪滕說完,衛淵一茶杯砸在汪滕腦袋上。
“我送的壽禮很簡單,摔杯為號!”
衛淵話音剛落,數不清的督天衛,禦林軍衝了進來。
“禮部侍郎蒼大人,禦史鄒大人,吏部尚書李大人,全部帶走!”
衛淵說完,又了指了指汪滕:“汪尚書是狗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