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身旁太監,手持白綾:“陛下,請您駕崩!”
南昭帝一腳踹翻太監,冷冷地看著南柯:“朕的好柯兒,你真覺得,能殺得了朕?”
“故弄玄虛,裝腔作勢,我從小在皇城長大,這裡的兵力部署太熟悉了!”
“父皇,你手下無非就兩個勢力,禦林軍與暗衛,禦林軍已歸順我,暗衛變成了東廠,被汪滕這廢物帶死了七七八八,你現在還有什麼可倚仗?”
南柯不屑地說完,對身旁六皇子南潯道:“既然父皇不想體麵地駕崩,那我們就讓他體麵,你去把父皇勒死!”
南潯渾身顫抖地拿著白綾,一步步走向南昭帝,隨即轉過身,跪在地上,哭得聲淚俱下。
“皇兄,我求求你放過父皇,我給你磕頭了,他是我們的父皇啊,兒子怎能弑父?所以不能殺啊,不能……”
沒等南潯話落,忽然一條斷臂飛到他的近前。
“啊!這…這什麼玩意!”
南潯嚇得癱在地上,褲子一片騷臭,竟嚇尿了。
“我的手,我的手!”
斷臂的陳蟒跪在地上,發出聲嘶力竭的痛嚎。
“保護陛下!”
就在這時,一直與陳蟒不對付的郭席鵬,帶著自己親信擋在南昭帝身前。
“郭席鵬,你竟敢背後捅刀,我要讓你全家死光……”
斷臂的陳蟒在傷口邊緣點了幾下,暫時止住噴湧的鮮血。
“所有人一起上,殺了郭席鵬與南昭帝!”
“我看你們誰敢!”
一陣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名身披金甲,手持長槍,須發皆白的老者一步步走過來。
“好一個坤寧宮之變,想弑君?可否問過老夫!”
見到來人,所有人驚呼出聲:“衛…衛伯約!”
“有勞亞父了!”
南昭帝微微行禮,衛伯約點點頭,槍尖掃過全場眾人。
“今日有老夫在,誰想弑君,殺無赦!”
南昭帝看向南柯輕笑道:“朕說過,你殺不了朕!”
“外公,是…是衛…衛伯約啊!”
“衛伯約又能如何?他隻有一人,能抵得過數萬的禦林軍?”
“都住手吧!”
就在這時,韓束被呂存孝、老石攙扶過來。
“韓大統領!”
幾乎所有禦林軍,全部朝向韓束單膝下跪。
陳蟒大喊道:“起來,都起來啊,我才是大統領,我是啊!”
韓束麵如死灰地看著陳蟒:“我懷疑了自己妻子、小妾甚至是親生父親,我都沒有懷疑你啊,哪怕陛下把證據拍在我麵前,我依然是半信半疑,陳蟒,我韓束拿命交你,你竟如此對我!”
南昭帝冷聲道;“眾將士聽令,拿下逆子南柯,叛國狗賊宇文堅!”
“外公,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南柯拉著宇文堅的胳膊,焦急地哭喊起來。
“怕什麼,殺出皇宮,外麵就都是我宇文家的人了!”
“陳蟒,讓你的人掩護我們出宮!”
“這…這……好!”
陳蟒此時已經彆無選擇,隻能讓自己的親信彙聚一處,拚死命地殺出皇宮。
“往哪跑!”
衛伯約剛要出手,便被南昭帝攔下。
“亞父,你要相信朕的雄才偉略,他們出宮也逃不掉!”
陳蟒親信不過幾千人,一路殺出皇宮,隻剩下不到一千。
“轉錄!快帶兵出來,宇文轉錄快……”
沒等宇文堅話落,一道黑影飛來,落在他的腳下。
赫然發現,竟是他的三子,起承轉合中的宇文轉錄,項上人頭。
“這…這……”
一名身披甲胄,魁梧的壯漢出現城頭:“宇文大人,好久不見!”
“你…你是花滿閣!”
“正是!”
“快去東門!”
宇文堅剛想帶著南柯走東門,便看到高海公帶領一群高家軍衝過來。
“宇文老賊,你看看這是什麼!”
宇文堅見到高海公丟過來的東西,不由頭皮一陣發麻,竟是東門守將,自己親侄兒的人頭。
與此同時,二皇子南乾,將宇文堅西門守將斬殺,拎著人頭激動地看向李秉文。
“外公,陛下早就猜到南柯會造反?”
李秉文點點頭:“但我估計不是陛下,而是朱思勃那十姓家奴,這家夥人品不行,但論陰謀算計,的確世間少有!”
“不管怎麼樣,宇文家沒了,南柯注定被廢,到時候我南乾就是太子了。”
南乾仰頭大笑:“哈哈!人在家中坐,喜事來敲門啊!”
“乾兒,不要高興太早,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瓜分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