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殿中,二皇子南乾,一爪將身前手持刀兵,穿著囚服的犯人咽喉捏碎。
“真以為第二樓之主,睚眥是吃素的?”
南乾一甩衣袖,兩名宮女連忙搬著屍體丟出承乾殿。
就在這時,一隻遊隼飛下來落在南乾的手臂上,摘下腿上的紙條,不由瞳孔緊縮。
紙條上隻有短短兩句話,朱思勃抄襲身敗名裂,衛淵兩詩賦壓全魏封文聖。
返回的宮女見南乾如此,連忙問道:“殿下,出什麼大事了?”
南乾沒有說話,而是把紙條遞給宮女。
兩名宮女大驚:“殿下,衛淵封文聖了?”
南乾點點頭:“說實話我現在對衛淵是真的敬而遠之了,有些忌憚他。”
“因為各種證據,以及當初天香九尾狐親筆信,都說他是幫我的,而且本身性格還是貪財好色的紈絝。”
“但現在複盤回想,每次有事情表麵看似衛淵吃虧,但最後結果都是他占了大便宜。”
“一件兩件還能歸屬運氣好,但所有事件都是如此,這就不得不讓我起疑心了。”
“加上前段時間的四渡衍水,衛淵被封軍神,如今又被封了文聖,以後還是和他少打交道比較好……”
“二哥,有沒有受傷啊!”
一陣玩世不恭,囂張跋扈的聲音響起,南乾聽到這個聲音一愣:“我怎麼也成烏鴉嘴了,真是煩誰誰來!”
其中一名宮女連忙將紙條塞進口中、
院落大門被推開,隻見衛淵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整個皇宮的犯人,都已經被抓住了,隻剩下兩人,一個是海東青另一個原來在承乾殿門口,已成了屍體。”
南乾忽然想到了什麼:“海東青不見了?”
衛淵點點頭:“是啊,聯想到文聖閣陛下遇刺,那群死士放火燒樓,關鍵時刻韓束帶人出現,一切都太巧合了,我懷疑有人拉攏了韓束,放出海東青。”
南乾冷著臉看向衛淵:“你在看我的微表情,你懷疑是我乾的?”
話落南乾一把撤掉兩名宮女身上的衣服,露出沒穿肚兜,褻褲的嬌軀。
衛淵鼻子動了動:“大概一個時辰前有過戰鬥的味道!”
“果然,在男女方麵,衛淵弟弟的本領無人可敵!”
二皇子南乾張開雙手:“要不你再看看我?”
“男人就算了……”
衛淵笑著轉身就要走,南乾有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所以那就不是他乾的,那麼另一個目標的嫌疑就更大了。
“衛淵弟弟!”
南乾出聲叫住衛淵,笑道:“說起來,當初我皇兄造反被廢太子之前,忽然和老六走得很近啊,而且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三皇弟丟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謝了!”
衛淵頭也不回地一笑,轉身走出承乾殿。
兩名宮女連忙穿上衣服,跑過去關上院門。
“殿下,你們剛才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南乾看向關閉的院門,冷聲道:“韓束忠於南家,如果他能被拉攏,那必然是我的幾位弟弟的其中一個,外人絕對不可能。”
“所以衛淵提醒我,有人拉攏了韓束,也就等於掌控了一多半禦林軍!”
“對方放出海東青,是想要裡應外合,拿下皇位。”
“而且明顯是不準備去吐蕃的皇子,那麼就隻剩下一人,老六,南潯!”
“有傳聞父皇曾懷疑過,老六就是獬大人,現在看來父皇懷疑的對!”
南乾說到這,微微一笑:“那麼南柯和宇文蓉被廢的謎底就揭開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這能演戲的六皇弟,南潯!”
“而我則是向他透露出一個宮裡的消息,三弟是死於南柯與南潯之手,讓他可以借此做做文章。”
“衛淵第一個來找我,就是想確定一下,這件事是否是我做的,如果不是,我們可以結盟,就像南潯放出海東青那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兩名宮女大驚失色:“殿下,你們一共就說了三兩句話,透露出如此多的信息?”
“和聰明人說話,往往一個字,一個眼神,就已經都懂了,沒必要浪費口舌。”
“去叫我外公進宮,朱思勃必須死,南潯也必須死,不管是誰,隻要是我登基路上的絆腳石,他就必須死!”
與此同時,衛淵帶著老石、呂存孝、追風三人以及一眾信得過的心腹督天衛,來到已經被封鎖的前太子東宮。
“搜,不能放跑海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