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花卿檜求見!”
小太監聲音響起,南昭帝道:“讓左相去禦書房等候見朕,老三的屍體按照藩王級彆風光大葬。”
南昭帝說完,在小太監耳邊道:“記得儀式隆重點,但陪葬品就不用放了。”
南昭帝沒有直接去禦書房,而是來到天牢。
“陛下!”
韓束躬身行禮,南昭帝點頭:“帶我去見朱思勃。”
朱思勃所在,原本是牢頭房間改造的牢房,南昭帝看著嶄新的被褥,滿意地點點頭。
“韓束,你先下去吧。”
韓束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告退。
多年伴君的他怎會看不出,南昭帝已對他有了戒心。
韓束走後,南昭帝上前輕拍朱思勃肩膀:“勃兒,你受苦了!”
朱思勃連忙上前:“陛下,我不想死啊……”
南昭帝擺手道:“放心,誰死你都不會死,朕會竭儘全力的保你。”
“陛下,在此之前你必須要殺了衛淵,這家夥假扮紈絝,文武奇才,未來是我們最大的隱患!”
南昭帝想起夢中自己做的《滕王閣序》,又想起衛淵奮不顧身堵出口,以及剛剛和汪滕鬥嘴,貪財好色為了一萬兩銀子就把滔天功勞賣了的一幕。
“勃兒不要多想,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衛淵的事先放放,今日朕已找到了三皇子的屍體,以及調查到老六南潯很可能就是獬大人,以及……”
南昭帝說到這,小聲道:“很可能這次天牢劫獄,就是南潯勾結的韓束。”
朱思勃點了點頭,小聲道:“陛下,我早就說過南潯不簡單,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另外他與韓束勾結,應該是十有八九的事。”
“理由呢?”
“韓束對您忠誠,外人很難拉攏,隻有那幾位皇子可以,另外我仔細想了想,韓束來的時間太巧,完全是在合理的時間範疇中的最快速度,有時候太符合邏輯,這事就必有蹊蹺。”
南昭帝點點頭:“那你說朕現在應該怎麼辦?”
朱思勃想了想:“現在最擔心南潯的不光是我們,還有南潯背後的李家,五皇子,八皇子身後的花家,七皇子和九皇子背後的高家!”
“咱們以三皇子被害為由,讓花卿檜聯合其他幾家與南潯以及他背後的司馬、馮兩家鬥。”
南昭帝滿意地點點頭:“思勃不愧是血脈無雙,竟和朕想到一起去了!”
“呃……”
朱思勃知道南詔帝性格,也不自討沒趣地揭穿,隻是對南昭帝道:“陛下,衛淵必須要除掉……”
南昭帝伸出手,一握拳。
“知道朕手裡有什麼嗎?”
“啊?”
朱思勃一愣:“陛下啥意思?”
“整個大魏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其中也包括衛淵,衛伯約一天不死,我就不能除掉他,況且衛淵雖然貪財好色,但也是忠心朕的,這點朕能肯定,所以衛淵這把雙刃劍朕也會用得很好,而且你可彆忘了,他身邊還有朕安插的臥底,南梔!”
“小小衛淵,翻不出朕的手心!”
南昭帝得意地說完,神神秘秘地對朱思勃道:“透露一點點,其實《第一樓:文聖閣序》是衛淵抄襲的。”
“嗯?抄襲的?他抄襲了誰?”
“抄襲了朕!”
南昭帝大笑著起身離開,走到牢房門口時道:“放心吧,朕保你無事,隻不過今後你可就要轉為幕後了!”
南昭帝開門後,發現門前無人,韓束更是在老遠的地方恭候,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隨著南昭帝走後,牢頭房間的隔壁,走出一名獐頭鼠目,手持底部有孔洞大碗的中年男子。
韓束疑惑地看著大碗:“六皇子如此節約嗎?這都漏了,還留著乾什麼。”
“你懂什麼,這是五鼠中的秘術,隔牆有耳,隻要把它扣在牆壁上,就可以攏音,聽到隔壁的動靜。”
“陛下和朱思勃說了什麼?”
“他懷疑你了。”
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獬大人運籌帷幄的能力,當世罕見,未來必登頂皇位,到時你我可都是從龍之功,加官進爵,封地做王侯,成為新的門閥世家。”
“到時候你的那群兄弟,也都會成為貴族,不再是窮當兵的。”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沒了退路!”
中年男子說完,腳下一滑,用出堪比老石的輕功,身形化作鬼魅地離開天牢。
呼~
韓束看著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離開,不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如今就像他說的那樣,自己已經徹底沒了退路,隻能跟著南潯一條道走到黑,隻恨當初自己手賤,為什麼見錢眼開,拿了南潯的銀子。
碧潯殿,南潯一巴掌將身前的實木茶台震碎成木屑。
“主人,這…這出了什麼事?”
“小陽和小德和美寒……落在了南乾與汪滕的手中。”
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連忙道:“主人放心,他們三人與我穿山鼠陳彪一樣,對您忠心耿耿,哪怕是嚴刑逼供,也絕對不會透露出半點對您不利的信息。”
“我知道他們不能說,但小陽、小德是多年左膀右臂,我心疼啊。”
“最重要的是,美寒是我的女人,汪滕!汪滕!我會讓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