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我老家書生墜崖身亡,還有其他目擊者也都意外死了,肯定是朱思勃不願意放棄榮華富貴,故而不認生母反而將其殺害,並且為了隱瞞當事人,除掉了所有知情人!”
“行吧,這件事我衛某人受理了,這些日子你就住在督天衛,雖然都是大男人你會不方便,可安全有保障。”
秦蘭兒連連磕頭,感激地看著衛淵。
雖然衛淵在外麵名聲狼藉,找他告官不是被睡,就是過火海,滾釘板,可他是真幫啊,不像那群官老爺,在聽到朱思勃的名字後,嚇得立馬把自己叉出去……
“起來吃點東西吧,安排督天衛的大夫給你治療腳傷。”
衛淵說完,站起身走向督天衛的會議室。
沒用衛淵說,所有高層全部起身跟著走了過去。
衛淵端坐主位:“集思廣益,都說說這事怎麼辦?”
追風第一開口:“世子,不好辦,畢竟這秦蘭兒沒有證據,而且除了她之外,其他證人都死了。”
“如果是其他人還好說,但南昭帝特彆喜愛朱思勃,哪怕之前在文聖閣,被滿朝文武逼宮,他也要力保,所以咱們很難立案!”
呂存孝與老石也都點頭,表示讚同。
公孫瑾皺眉,用腹語道:“主公,你可記得那秦蘭兒最後一段話,咱們可否從他的養父入手?”
衛淵搖頭:“可以,但二十多年的時間,早已物是人非,很難調查到他養父。”
張太嶽想了想,對衛淵道:“世子,我們可以用政治手段。”
“老師,你說說看。”
“有人想借刀殺人,那麼咱們也可以繼續借刀!”
張太嶽伸手摸了摸胡須,發現早在大牢時就已經被刮掉了,男人對胡子的愛護甚比生命,刮胡子乃奇恥大辱,不由讓張太嶽更加痛恨朱思勃,說話的樣子都是咬牙切齒。
“老夫在朝堂之上,雖一直保持中立,但也能看得出來,各大門閥世家都把南昭帝當傻子。”
“可當朱思勃輔佐南昭帝後,南昭帝的謀略明顯上漲了十幾個檔次,經常會做局傷害到各門閥世家的利益,甚至當初如日中天的宇文家,被廢後,廢太子,滿門抄斬被滅,都與朱思勃有著不小的關係。”
“所以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把秦蘭兒的口供放出去,自然有人為我們散播出去!”
“如果是以前沒人有會信,畢竟堂堂儒雅書生,大魏第一才子的人設還是很穩的。”
“可現在不同了,朱思勃抄襲之事,已讓他聲名狼藉,再加上為了權勢殺生母的罪名,這不是道德敗壞的問題,他已經不算個人了!”
“到時候天下文人墨客,以及滿朝文武逼宮,南昭帝想保都保不了,朱思勃這畜生!”
嘩~
張太嶽話落,公孫瑾帶頭,紅拂、追風等人紛紛鼓掌。
衛淵滿意地點點頭:“有些時候沒證據,那就可以用輿論,這個辦法不錯。”
衛淵說完,看向追風:“當初南昭帝讓你嫁禍張太嶽老師,洗白朱思勃的備份你還有嗎?”
“回稟世子,有!”
“想個辦法將你自己摘乾淨,然後把證據傳播出去,就說是朱思勃為了洗白自己,假貨大儒張太嶽。”
“忘恩負義、誣陷老師、抄襲、殺母……四條大罪,挑挑可當誅,必然會激發起天下文人的憤怒到極致!”
衛淵說到這,看向呂存孝:“抓緊調查這些書生的背景,然後請張太嶽老師出馬,將這些書生收入麾下。”又對追風道:“另外讓在江湖做修繕的張龍趙虎,以江湖人的名義,把崔闊、許溫……幾名書生,為了一身文人風骨,不惜怒懟皇帝的事宣傳出去,讓他們做這次文人逼宮的領袖,順便挑選一些謀士,將智庫徹底完善。”
怡紅院中,六皇子南潯坐在雅間,摟著姑娘喝酒。
陳彪小跑過來:“主人,一切安排妥當,我看著秦蘭兒姑娘走進了督天衛,不得不說這姑娘雖來自窮鄉僻野的山溝裡,可孝心可嘉,為了告狀淌火海,滾釘板……”
南潯滿意地點點頭:“殺朱思勃這符合衛淵的利益,所以他肯定會受理。”
一旁低著頭倒酒的龜公,抬起頭露出一張五十多歲的麻子臉,口中發出不怒自威,海東青的聲音。
“我揣測,衛淵已經想到是有人拿他借刀殺人,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家夥絕對會拖其他門閥世家下水。”
南潯點點頭:“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隻能用逼宮的辦法!”
“到時候天下才子遊行,我就可以趁亂把你送出去。”
五十多歲的麻子臉微微一笑,露出發黃的牙齒:“不急,我海東青從生下來那天就沒輸過,唯獨輸給了衛淵!”
南潯一攤手:“巧了,我也沒輸過,但在衛淵手上慘敗!”
“一人慘敗,你我加一起,或許可以趁機坑他一把。”
海東青說到這,與南潯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神中的讚同。
“當然在坑衛淵之前,我要先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南潯看向陳彪;“蒼乃芸的待產日期還有多久?”
“回主人,應該快了,因為汪滕今日找了好幾個京城有名的穩婆去了新汪府,現在汪滕不能人道,顯然對這個未出世的兒子非常重視。”
南潯想到,被汪滕扒光,丟進乞丐窩裡,遭受非人虐待,甚至屍體都剁碎了喂狗的美寒。
哪怕如此嚴刑逼供,她也沒交代出,任何一句對南潯不利的供詞。
“這群死太監,全都是變態!”
南潯怒罵一聲,隨即嘴角上揚,露出猙獰瘋批的微笑:“他汪滕越在乎的東西,我就越要他失去,陳彪這幾天你要全力盯著新汪府,隻要他兒子出生,當著汪滕的麵斬殺!”
海東青接茬道:“我覺得還可以更狠!”
“哦?孛兒隻斤兄,有何高見?”
海東青冷笑道:“出生後不動,讓汪滕先喜愛兩日,之後派人將孩子偷走!”
“以孩子的生命威逼他將自己妻子送進難民營,你妾室遭到的侮辱,也應該讓他妻子嘗嘗。”
南潯眼神一亮:“高啊,實在是高!這主意不錯,然後當著汪滕的麵,把他害死斬了。”
海東青搖搖頭:“不夠狠,最好做成菜讓汪滕吃,吃完之後再告訴他,他吃了自己兒子!”
“損!真他媽損!”
南潯大笑道:“不過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出了心頭的惡氣!”
“孛兒隻斤兄弟,我敬你一杯!”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