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真的沒找到!”
一名東廠太監說道:“督公,令夫人還在西郊,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接……”
“接雞毛,孩子都沒了,讓她死了吧!”
汪滕怒罵一聲,一拍自己頭頂:“要不是看她懷著我汪家最後的血脈,老子早就給她宰了!”
“她最早就是我利用弄死衛淵的工具,憑借衛淵貪財好色的模樣,沒碰過她怎麼可能!”
“我是誰?汪家大少爺,怎麼可能會娶這種殘花敗柳,隻不過是用她來氣死衛淵的罷了……”
汪滕怒罵的說完,拔出劍,抹了一名家丁的脖子。
屍體倒地,鮮血噴湧。
“找,必須找到我兒子,否則你們誰也活不了!”
家丁、太監一個個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繼續在汪府找尋起來。
左相府,花卿檜對李秉文等人道:“幸好有衛淵的提醒,我們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把海東青控製在外京城的範圍,雖然搜索範圍變大了不少,但至少沒讓他跑了!”
外京城,一處破舊的民宅內。
一名來自南方的書生拿起自己寫完的檄文,對身旁一名滿身書卷氣的文人笑道。
“冬青兄台,你看書生我這討伐朱思勃的檄文如何?”
告天下士子,忠義之士及萬民共鑒:
忠孝節義,為人之根本。
朱思勃悖逆人倫,罔顧天理,其行為之惡,已非人間所有,殘害至親,陷害忠良,實乃天下之大不韙,人神共憤,天地不容!
貪戀權勢,逼死生母,禽獸不如……
吾等當以正義為劍,以道義為盾,誓斬奸邪,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身旁文人滿意地點點頭:“寫得真是太完美了,此檄文一出,必讓朱思勃這抄襲狗無地自容,也能讓賢弟你在文壇小有名氣……”
“冬青兄台過獎了,不敢不敢!”
“但有一點,你忘記了。”
“哦?冬青兄台但說無妨,書生我會儘力修改。”
“那就是你寫得很好,可那朱思勃陰險小人,他是不要逼臉的啊!”
文人說到這,身上的書卷氣變成了彪悍的霸道,單手成爪,將其脖骨擰斷。
此人正是逃出來的海東青,海東青將屍體上的衣服脫掉給自己換上,而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兩名老夫婦,端上粗茶淡飯。
“快趁熱吃,那朱思勃太可惡,咱們老兩口沒文化,你們可一定要替我們老兩口好好罵罵著陰險小人……”
老漢忽然一愣,看向海東青:“河冬青你怎麼穿著唐玉的衣服?”
海東青沒有回答,而是笑著坐下來,用筷子吃了一口素炒的蘿卜鹹菜,將杯中自家釀造的米酒喝了一口。
“你們神州人就有一點不好,喝完酒愛吹牛逼,反觀天狼、匈奴等民族,喝完酒後載歌載舞,歡聲笑語!”
老漢一愣,隨即笑道:“這話衛公也說過,隻不過衛公說,咱們神州人是端坐主位,看著那群韃虜載歌載舞!”
哢嚓~
海東青眼神一狠,捏碎了手裡的粗瓷大碗。
老漢笑著輕拍海東青肩膀:“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彆怕,就是一個碗罷了!”
“咱們的民族英雄衛伯約,如今在北涼,肯定能將天竺、吐蕃打得屁滾尿流!”
“天佑神州,衛公老矣,但卻降軍神衛淵,有世子在,咱們老百姓今後的好日子長著嘍!”
“啊!”
老婆子尖叫的聲音響起,老漢連忙跑進房間,隻見老婆子癱軟的坐在地上,渾身抖似篩糠地指著不遠處。
“屍…屍體,唐玉死了!”
“死了?那河冬青穿著……”
老漢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身後有人抓住自己的脖子,緊接著傳來海東青那狂傲的聲音。
“老匹夫,讓你死個明白,我不叫河冬青,而是海東青!”
“天狼帝國,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可汗,孛兒隻斤·海東青!”
哢嚓~
老漢脖頸骨被擰斷,歪著腦袋倒在地上,鮮血從嘴角緩緩流出。
“你個畜生,畜生!”
老婆子哭喊著對海東青捶打。
“在我眼裡,你們神州人才是畜生,隨手可殺,特彆是狗衛淵!”
啪~
海東青一嘴巴將老婆子腦袋抽得旋轉幾圈,生機全無地摔倒在地。
海東青走到廚房,一腳踹翻爐火,整個破舊小房子升起熊熊烈火。
隨著海東青走出屋子,不少趕往京城的讀書人跑過來。
“快,著火了,救火啊!”
海東青與一群讀書人開始用木盆水桶救火,一名書生輕拍海東青肩膀。
“兄台,感謝你幫忙救火,你也是來討伐小人朱思勃的吧?”
海東青笑著點點頭:“沒錯,小生唐玉,廬州人士,為正義而來,特彆寫了一篇討伐朱思勃的檄文。”
“同道中人,等下唐玉兄與我們一同進京,互相也有個照應!”
海東青微微一笑:“好啊,小生唐玉,正有此意!”
就在這時,一群捕快跑過來:“北方冬季,天乾物燥,易發火災,這火送你們滅的?”
“正是!”
“果然是讀書人的楷模,這是進城的通行證,拿好不要丟了,我們正在抓捕海東青,如果有看到馬上通報,到時候陛下直接給你們封官賜爵!”
捕頭分彆給眾書生發了通行證,而後離開。
“頭,咱們不應該對他們挨個盤問嗎?”
“盤問,你有病吧,海東青怎麼可能會和一群書生救火?”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