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北四十裡,曰霍山,其木多榖。有獸焉,其狀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腓腓,養之可以已憂。[1]
祝時宴睜眼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虛無。他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情茫然。
他不是出車禍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天堂?
【你醒了】
一行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憑空出現,又化為零星的浮塵消失,祝時宴還未來得及問什麼,眼前緊接著又出現了下一句話。
【你已經死了】
祝時宴心中一緊,雖然早有預感,但真正聽到自己已經死了的消息他還是有些難過。他按了按胸口,將那股難受的感覺壓下去,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
那行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想複活嗎?】
“不想。”祝時宴乾脆利落地回道。
空氣靜默了兩秒,隨後出現了一行字。
【世界等著你去拯救】
祝時宴:“?”
“開什麼玩笑。”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世界要毀滅趕緊毀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快點放我去投胎,謝謝。”
似是沒料到他是這個反應,白茫茫的空間產生了一陣不穩定地波動,隨後出現了一行字。
【你是命定之人,需完成你的使命方可重生】
“我如果不答應呢?”
【那你就在此處,永生】
很神奇,一行字而已,祝時宴竟然從中讀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那行字說完就不再出現了,祝時宴試圖用絕食來抗議,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根本不會感覺到餓。
然後他嘗試用各種方法想再死一次,好讓自己去投胎,但都失敗了。
這鬼地方白茫茫的一片,靜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祝時宴也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隻知道再待下去他得瘋,於是他妥協了。
“我答應了。”
耳邊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祝時宴緩緩睜開眼,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這是一間教室,下麵的學生正在用好奇地眼神打量他,頭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而他站在講台上,旁邊是一位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
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講桌,“安靜!”
台下的聲音漸漸平息,他扭頭看向祝時宴,道:“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我們請新同學先介紹一下自己。”
祝時宴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嘴角露出一抹笑,嗓音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清澈:“你們好,我是祝時宴,剛剛從臨城一中轉過來,希望能跟大家好好相處,互相學習。”
他皮膚白眼睛大,長得很漂亮,一笑起來似乎連陰沉沉的天空都亮了幾分。
台下的學生議論紛紛。
“媽耶,轉學生好好看。”
“聽說家裡很有錢,是個實打實的小少爺。”
“那他轉來我們學校乾嘛?臨城一中多牛啊。”
靠近後門的角落,一個頭發略長遮住眼睛的男生抬頭看了一眼,幾秒後又低下了頭。他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沒有同桌,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與熱鬨的教室顯得格格不入。
祝時宴被班主任安排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子,他剛坐下來,前後左右的學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跟他搭話。
“安靜!”班主任將戒尺敲得啪啪響,“馬上要上課了,有什麼事下課再說!”
那些人一哄而散,祝時宴暗暗鬆了口氣,這時,一塊巧克力推到他麵前,祝時宴扭頭看去,他的新同桌露出一抹友好的笑:“你好,我叫喬儷,伉儷情深的儷。”
祝時宴將巧克力收下,也露出一抹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台上的老師在賣力地講課,祝時宴在盯著課本發呆。
他被傳送得匆忙,腦子被塞入了過量的信息,直到現在才有時間好好整理。
在他答應之後,一直裝死的字才重新出現。
【你要去往各個小世界執行任務,任務結束後,是複活重生還是投胎都隨你】
“這些世界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但每個世界都有既定的劇情走向】
祝時宴睜大雙眼:“穿書?”
那行字沉默了一會兒,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我的任務是什麼?”
【找到每個世界的源頭,然後拯救他】
“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救?”
【用你的愛與溫暖】
祝時宴微笑:“”
ok,fe。
祝時宴又問:“我怎麼知道源頭在哪兒?”
【你會知道的】
“我怎麼判斷我是否拯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