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結果出來,席暃果然是那對夫妻的親生兒子。
那位優雅漂亮的女人在看到結果後抱著席暃又哭又笑,男人也鬆了口氣,眼中滿是欣喜。
席暃沒有過這樣的經曆,身體僵硬的由她抱著,一臉的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試探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祝時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席暃是流失在外的豪門貴子,或許是這本書給他的最好的結局。
那對夫妻想立馬帶他回京城,被席暃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以自己臨近高考為由拒絕跟他們回去。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被保送,根本不需要準備高考。
他不願意回去,肯定有彆的原因。
那位漂亮的夫人不知怎的,得知了祝時宴的存在,第二日找借口把席暃支開,找到了祝時宴,先是對他表示了感謝,然後請求他可以放席暃回京城。
祝時宴聽她說完,笑了:“夫人,我想您搞錯了兩件事。第一,我跟席暃是朋友,我幫他是因為我想幫,並不是要從他身上獲取什麼。第二,他是自由的,並不受我控製,您如此大張旗鼓地上門,不僅沒有誠意,隻會讓我感覺到被冒犯。”
女人神情僵了僵,不過一瞬便恢複淡然:“聽說你是祝氏集團的小兒子?”
祝時宴的麵容冷了幾分:“您這是在威脅我?”
女人微微一笑:“不,我隻是想感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
嘴上說著感謝,但她的目光冷淡,祝時宴沒有從中感覺到一絲一毫的謝意。
“感謝就不必了。”祝時宴站起身,做了個送客的姿勢:“他會跟您回去的,但並不是因為您今日的這番舉動,而是因為回去於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我隻想他可以過得更好。”
女人似是有些意外,多看了他兩眼,“你對他倒是真心。”
祝時宴不願跟她多言,斂下雙眸:“慢走不送。”
晚上的時候,席暃回來了。
祝時宴坐在家裡等他,看到他回來對他笑了笑:“你回來啦,坐,我有話想對你說。”
席暃心裡突然有些惴惴不安,他將給祝時宴帶的禮物放在一旁,聽話的在對麵坐下,手下意識地想去拉他,“怎麼了?”
他其實已經兩天沒有看到祝時宴了,檢測結果出來的那天晚上他爸媽情緒激動,非要留他在酒店裡住一晚,第二日又帶著他去買了一堆東西,剛剛回來還想帶他去酒店,是他堅持要回這裡,他爸媽才放他離開。
他去參加競賽時也有過與祝時宴分開幾天的情況,但從未有哪一次比這一次更讓他覺得時間的漫長,漫長到讓他內心隱隱不安,必須要馬上見到祝時宴才可以平息。
祝時宴察覺到他的意圖,主動拉住他的手,低頭問:“你爸媽對你好嗎?”
席暃遲疑地點了下頭,“嗯。”
那兩人這幾日對他關懷備至,而且特彆在意他的身體狀況,精密的檢查做了好幾遍,還給他買了很多東西,應該算是對他挺好的。
祝時宴放下心來,“那就好。”
席暃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會離開,連忙道:“我不會走的,我已經拒絕他們了。”
祝時宴搖了搖頭:“不,你應該跟他們走。”
席暃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像是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祝時宴仰頭看他,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應該跟他們走。”
心中的不安成了現實,與親生父母相認的意外和不適應瞬間被拋在了腦後,席暃神情慌亂地問:“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跟他們走?你不要我了嗎?”
祝時宴攥緊他的手,雙眸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小暃,你聽我說。”
“你不是我的所有物,我也沒有不要你。你這麼聰明又這麼厲害,不應該被埋沒在這裡,你的親生父母能給你最好的資源和教育條件,你跟他們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席暃就算被保送b大,也不過是小鎮做題家罷了,想要跨越階級非常困難,但有了資本就不一樣,他背靠豪門世家,憑他的能力和韌性,遲早會成為金字塔頂尖的人物。
回去,對他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