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隻手緩慢地抬起來,隨著她的動作,指尖滴答滴答落下數滴血珠,在寂靜的空間裡,宛如催命的倒計時。
女警差點忍不住要尖叫。
終於那黑發之下的人將頭抬起,聲音暗啞:“救命啊……”
咦?是個人?
還好是個人。
“快救人。”一名警長喊道。
頓時大家轟隆隆湧上去,七手八腳將車裡的人扶出。
喊話的警長看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年輕女警員,無語地凝視她。
女警尷尬地爬下來。
作為一名小女生怕鬼不是正常操作嗎?
誰知道有人來警局求救用如此詭異的方式出場。
話說,警局的大門還挺貴,不知道她能不能賠?
此時差點被當成鬼打死的江晚檸見到警察同誌,如同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們,緊緊地扒拉住其中一個。
“小姐,你彆緊張,這裡是警察局,你已經安全了,你看你先把咱們警員放開,他快被你勒死了。”資曆比較老的一名女警溫聲寬慰道。
女警溫和的聲音如同慈愛的母親,攜著暖陽的溫度,暖暖地拂過耳畔,如漣漪般層層蕩漾開來,能瞬間驅散人心頭的陰霾。
江晚檸低頭一看。
哦莫,她不小心扒拉到一名警員的脖子了,差點沒把他勒成腦溢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晚檸鬆開他,順手幫他拍拍胸口,順順氣,瞧這臉色都漲成豬肝色了。
女警員給江晚檸遞來一杯水,又拿她拿來紙巾。
“擦擦吧,你臉上頭上都是血,怎麼會弄成這樣?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江晚檸看了看自己的手,應該是剛才撞開那些黑車時,頭磕在方向盤時弄到的,包括她的腿也在強烈的撞擊中卡在座椅和方向盤中間,所以她剛才才沒法走出來,隻能用爬的。
“有人在追殺我,他們要摘取我的腎,我一直逃跑,逃了好多次才成功,就在剛剛,他們還開車攔在警局前麵,我是用車撞開他們才進來的。”
江晚檸深深地握住女警的手。
她終於找到組織了。
作為一名公民,國家就是她最忠實的靠山。
“什麼?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為了,在警局門口都敢這麼猖狂。”
“就是就是。”
“你放心,我們警察一定會將這些不法分子繩之以法的。”
“我絕對信任咱們組織。”
“那你知道綁你的人是誰嗎?”
“知道啊,一個叫紀宸,一個顧祁玉。”
“好,紀宸,顧祁玉,小王登記下來,馬上傳訊這兩人來問話……等,等一下,你剛才說誰?”
“紀宸和顧祁玉。”那叫一個斬釘截鐵,聲音洪亮,半點不像剛才經曆過生死時速的人。
“紀家的那個紀宸?”女警員試探著問。
“嗯。”
“顧家的那個顧祁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