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淡淡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裡儘是上位者的自信與傲慢,仿佛他站在世界之巔,俯瞰眾生。
仿佛在他眼裡,江晚檸乃至任何人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微不足道,他們的掙紮與喧鬨,不過是他眼中轉瞬即逝的微塵。
江晚檸默了一下,自己裝b還是沒人家段位高呀,氣勢比起來略有不足,還需多多努力。
“弱者是沒有談判的資格的。”
“是嗎?誰是弱者還不一定呢。”江晚檸挑挑眉,嘴角噙著一抹傲視群雄的笑。
她緩緩的,淡淡的,輕啟朱唇:“小雷,劈他。”
風無吹自動,窗簾嘩嘩搖擺,如同一陣旋風拍打著窗戶,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響,屋內一樽名貴花瓶憑空破裂,銀瓶乍破水將迸,吹落菊花滿一地……
山雨欲來風滿樓……
然後……
沒有然後。
風停了,窗簾不晃,一切安靜如斯。
一切戛然而止。
呃……
“切。”顧祁玉冷嗤,“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
江晚檸看著明亮的天花板,亮得人眼睛痛。
閃電呢?
雷呢?
為什麼對陸景琛失效?
“有本事跟我出去。”一定是天花板的問題,在屋內不好施展,閃電沒有聽到她的呼喚,她不信,她一定要再試試。
“我操你媽……”顧小少爺爆粗口。
陸景琛按住撲騰的顧祁玉,依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矜貴自持的模樣,仿佛萬事萬物皆在他掌握之中。
“可以。”手下來報告說,江晚檸會引雷劈人,他倒是很想看看,畢竟上一個在他麵前裝神弄鬼的人墳頭已有三尺高了。
院子內,開滿了桅子花,清香撲鼻,天空上,白雲朵朵,晴空萬裡。
陸景琛身後站著一排的保鏢,顧祁玉抱胸而站,如玉的臉上嘴角不時一抽,不屑、輕蔑。
就跟發羊癲瘋似的。
江晚檸懶得看這個神經病。
她抬頭望望天,這風和日麗的,怎麼看都不像會平地驚雷,她要應證猜測就必須得嘗試一次。
成功了,萬事大吉。
失敗了……失敗再說。
江晚檸此時底氣不足,但在外人麵前絕對不能慫。
她正欲招來雷,忽發現有人百米衝刺般朝她奔來。
像一團小火球加圓潤地滾來。
呃,滾遠了,跑到了陸景琛旁邊。
陸景琛看著滾到他身邊的球體狀物品:“……”
現在他家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嗎?
小房東埋頭奔狂,好不容易看到人,咦,江晚檸怎麼突然變這麼高了?一抬頭……
好魁梧的身高。
好俊的臉。
腳步慢慢挪,一點一滴,悄悄地挪回到江晚檸旁邊,隻要他不出聲,就沒人注意到他。
江晚檸:“……”
“你來乾嘛?”
“我想想還是不放心你,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些罪惡份子的,等我畢業了就去報考警校,與你共進退,同患難。”
“你要同誰共進退,同患難?”一道冷漠帶著肅殺之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