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立之人正是歐陽鋒,第二次的華山論劍,歐陽鋒施展逆九陰,洪七公和黃藥師均認為高出他們一籌,便讓歐陽鋒奪走了天下第一的稱號,而那時候歐陽鋒就瘋瘋癲癲,洪七公本以為他長久不了,不想過了多年,在這華山之上,又見到了。
“爸爸……”
楊過跑到了歐陽鋒的身邊,瞧著歐陽鋒須發灰白,關切的問道:“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
“我找你……”
歐陽鋒答了楊過半句,反轉身子,細細的看向了洪七公,感覺這個人有說不出的討厭,但又似乎和他前半生糾纏極深,這般皺眉一陣兒後,問楊過道:“誰要去找黃藥師提親?”
楊過指向顧青,說道:“是那位顧大哥想要娶黃藥師的徒兒,特意來找洪七公老前輩,讓老前輩幫忙提親。”
“洪七公?”
歐陽鋒聽到這名字,雙眼發直,思索過往,忽而又凝目看向顧青,看來看去,感覺不太一樣,而後回頭看向楊過,問道:“我兒,是不是他們要搶你媳婦?”
這種事,歐陽鋒感覺很熟悉。
“我?”
楊過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這裡麵怎麼有我的事?
“臭蛤蟆,你侄兒就是比不上我徒兒。”
洪七公哈哈大笑,出聲說道。
歐陽克是歐陽鋒兒子的事情,非常隱秘,歐陽鋒也是在失智後,說出一些兒子話語,洪七公當他是胡話,從未放在心中,現在提起過去,說的依舊是歐陽克和郭靖的事。
歐陽鋒聽到這些,大受刺激,目露凶光,大吼一聲向著洪七公撲去。
洪七公身經百戰,不慌不忙的冷眼看著歐陽鋒的瘋狂舉動,臨到近前,才用降龍十八掌對敵。
上一次兩個人對戰,已經是多年以前,那時候的洪七公武功被廢,修養兩年,而歐陽鋒則逆練九陰,勢頭最盛,洪七公和黃藥師兩人皆認為,憑借一己之力,贏不了歐陽鋒,現在的洪七公修煉多年九陰內功,武功越發醇厚,同歐陽鋒對上一掌之後,訝異發現,歐陽鋒這些年來,武功也有長進。
雙方對掌,難分伯仲。
“好!”
這一掌對過之後,兩個人紛紛叫好,各種絕技自然就施展開來,洪七公應用降龍十八掌,歐陽鋒就應用蛤蟆功,洪七公用逍遙遊掌法,歐陽鋒就應用靈蛇拳術,以力對力,以巧對巧,諸般招式在楊過看來,有些已經匪夷所思了。
“洪老前輩……”
“爸爸……”
楊過看著兩個人對招,憂心至極,這華山向來險峻,而兩個人拚鬥之中,更是往那險處飛騰,在那陡峭的山崖之中,堅冰積雪之上往複來回,看起來險之又險,兩個人卻都能轉危為安。
顧青看著當世兩大高手的對戰,這兩位的武學,一者由正九陰提煉,一者由逆九陰提煉,在招式中也蘊含正反九陰的道理,顧青瞧著這些招式,印證一下心中的武學感悟。
雙方這一輪拚鬥,一直拚到了千招,這才由於年老體弱,氣喘籲籲,各自慢下了手腳。
楊過在這時候做了烤肉,讓洪七公和歐陽鋒各自停手,先行吃飯,又看向顧青,憂心說道:“顧大哥,我們還是要讓他們停手才是。”
楊過和洪七公並不熟,但由於顧青對他說了早年事情,楊過也知曉自己的義父在沒有瘋癲之前,是江湖中有名的大禍害,而洪七公則是一個大俠,兩個人鬥起來,楊過在感情上是偏歐陽鋒一些的,但也不願洪七公吃太大的虧。
顧青點點頭,忽然朗聲念道:“生生謂之易,陰陽謂之道,太極生出兩儀,兩儀為陰陽氣化之發端,而氣化的性能變動不居,周遊六虛,互相之間回環複合,於是有陽陽結合,是為太陽,陰與陽結合,是為……”
顧青忽然念誦起來了全真教裡麵的道經內容。
洪七公正在吃飯,聽聞顧青忽然念說這些,抬起頭來,看向顧青問道:“小子,你忽然說這些東西乾什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