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賴大頭一腳踹開,身後跟著七八個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
村長死後,賴大頭就接班成了新村長。
奇怪的是,我看他看的清清楚楚。
可他好像看不到我在炕上。
哢噠!
摁著打火機,然後點燃油燈。
我眼看著屋子裡亮起來。
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難道剛才我跟李寡婦說話時,一直在黑暗中!
為什麼竟一點也沒察覺到?
一個狗腿子指著我衝賴大頭獻媚道:“怎麼樣村長,我沒說錯吧,我今天親眼看到這小子從城裡弄回來一個女屍。”
一幫人七嘴八舌,罵罵咧咧。
“他娘的,這小崽子就是個牲口,竟然睡女屍!”
“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
“滾起來!”
隨著一聲叫罵,賴大頭狠狠往我身上踹了一腳。
我的腦袋一下歪向一邊。
狗腿子看到不對勁,上來伸手試探了一下我的鼻息。
驚呼一聲:“死了!”
眾人也都圍上前來查看。
賴大頭這時才看清楚,炕上的女屍居然是個美若天仙的美人。
這漂亮的臉蛋,婀娜的腰身,還有那高聳的雪白……
頓時,賊溜溜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一臉的淫邪之相。
“村長,村長?”
失神的賴大頭這才回過神,他扒拉兩下我的腦袋,摸了摸頸部的脈搏,甚至還扒開我的眼皮看了看。
然後很解氣的點點頭。
“還真特麼死了,便宜這小子,否則老子非活扒了他的皮不可。”
“竟然乾出這種偷盜女屍,豬狗不如的事,打死他也不解恨。”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氣的差點吐血!
明明還活著,怎麼就被說成死了?
奇怪的是,我思維清晰,卻一動都不能動。
當被人用破被蒙上時。
我都快急瘋了。
我還沒死!
我拚命的喊叫,卻叫不出一絲聲音。
我屬於無親無顧。
他安葬我,自然能從喪葬費中大撈油水。
轉頭對他的跟班道:“到村萎找會計提兩人的喪葬費,報兩口棺材錢。”
“村長,打棺材還是去你表舅家的棺材鋪吧?”
“打什麼棺材?這小崽子家不就有一口現成的嗎?把這兩個死人倒裝一口棺材裡埋了,不就完事了。”
“明白。”
半個小時後,那口一直陪伴著我長大的棺材就被抬了過來。
我被人像扔死狗一樣扔到了棺材裡。
當他把白若冰往棺材裡放時,忍不住嘴裡叨叨咕咕的發出感歎。
這姑娘長得天仙一樣水靈,死了就跟睡著了一樣軟。
難怪會偷出來,真是便宜這小崽子了。
哐當!
棺蓋合上了,黑暗瞬間將我和白若冰吞噬。
隨後外麵傳來繩索拉扯和土石填埋的嘈雜聲。
在這混亂中,我真的被搞懵逼了。
難道自己真的死了,隻是大腦還沒完全死亡?
否則為什麼身體完全不能動。
狹小的空間裡,白若冰的身子緊緊挨著我。
可我滿心都是恐懼與憤怒,哪還有心思去感受這微妙的觸感。
一鍬接一鍬的泥土落在棺材蓋上。
通通的響聲擊打著我的心臟,在極度的絕望中縮成一團,已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