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睜開眼,羽染隻覺得他的腦袋好疼,就像是有富婆,把鋼絲球塞進腦殼裡刷了一遍一樣。
不,不隻是腦袋疼,羽染還覺得,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現在能看到的,仿佛是一盞盞亮度不齊的燈。
不對勁啊!
羽染還記得,上一秒,自己明明還在圓桌上,手握著一副好牌,差點就要打贏了呢!
隻不過嘛!今天早上運氣不好,帶來的三千塊錢輸得差不多了,剛剛剩下的錢,就隻夠打最後一把了;
為了來點運氣,羽染猛的喝了一口酒,可是一抬頭,自己怎麼就出現在這個地方了,難道那一口酒,把自己喝死了嗎?那自己豈不是真該死了。
抬起手,搖了搖腦袋,用力揉著自己的眼睛,很快,模糊的視線就開始慢慢恢複,映入眼簾的就是眼前的場景了。
這裡不再是現代的房屋了,而像是古代的營帳,此刻的營帳之內,好像就隻剩下了自己;
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地麵上,正擺著如同北鬥七星規格的燈火,而自己眼前的那一盞,就是這其中最亮的一盞了。
羽染可對這些奇怪的東西不感興趣,他現在更想回去,畢竟輸了一早上了,自己好不容易就能贏一把了。
“呃!嘔!咳咳!”,羽染剛有這個想法,隻是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左右側肺葉劇痛,然後就是有一股水湧到了嘴巴。
血?
竟然是血!天啊!自己隻是動了一下,就咳出血了,不用說了,這肯定是得了什麼大病啊!隻是真實的自己,什麼病都沒有呢!
“哎呦!啊!”,震驚之餘,羽染就想走走看看,可是自己一個起身,就因為百骸的疼痛,讓自己摔了下去。
“我,我這是怎麼了?”
“啊!我的聲音怎麼變了,我是誰啊?”,抱怨的說了一句後,羽染才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這不是我,我到底是誰啊!”,摸著自己的喉嚨,羽染又發現了,自己的皮膚怎麼變得這麼老,而且自己什麼時候留了長發了。
長發就算了,怎麼還是這種枯白的頭發啊!
滿是皺紋的臉、動一下就疼的軀體、說一下就難受的喉嚨、低靡無精的狀態,這無不在說明,現在的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子了,而且還是個身染重病的糟老頭子。
天啊!
老天爺也沒必要這麼對自己啊!
自己隻不過是賭錢嘛!那自有法律來製裁自己,而不是讓自己變成老頭子啊!
“不,這一定是做夢,就算拍電影也沒有這麼扯的”,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一下子就變成了老頭子,我看是個人就忍不了。
啪!
“咳咳咳!嘔!”,為了證明不是在做夢,羽染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可這一巴掌不僅沒把自己打醒,反倒是打的自己又吐出來一大口血。
胸部刺痛、胸悶、氣短、咳嗽、咯血,不會吧!自己難不成得了肺結核,再看這咳血量,一看就是肺結核晚期啊!
天啊!
自己不就是輸了女朋友的錢嘛!那自有女友和法律來製裁自己啊!而不是這可怕的晚期疾病。
“啊!我還是死了算了吧!”,看著自己身邊擺放的一把複古的長劍,羽染就準備拿它直接抹脖子死掉。
可是,冰冷的長劍才碰到他那粗老的脖頸,想死的欲望一下子就消失了。
誰想死啊!自己才二十多歲,正處花一樣的年紀,怎麼能就這麼死呢!而且就算是死,羽染也要搞清楚,在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些,羽染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而這也讓羽染注意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營帳,記住是營帳不是現代的帳篷,營帳之內,經羽染細數可得,帳內有小燈四十九盞,大燈七盞,還有最亮的一盞正對自己;
有燈也就算了,關鍵是這些燈,竟然擺放的特彆有規律,就像是鋪了一個特殊的陣法一樣,想著想著,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就出現在羽染的腦中。
有了這個奇怪的想法後,羽染則是馬上看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綸巾羽扇,鶴氅皂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