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身體不好,先行回去了,班柚便和那婦人前往去那戶人家的路上。
她和婦人聊了聊才知道,婦人叫劉四妹,周邊鄰居都叫她王劉氏。家裡有個六歲半的男孩,如今正在城內東市的一家私塾上學,那隻受傷的狸奴是男孩同窗家的。
那戶人家姓鄭,在東市開了一家肉鋪,四鄰街坊都叫他鄭老財。因著生意紅火,和縣令的關係也十分要好。這也是他們要一兩銀子,王家一家人不得不給的主要原因。
二人閒聊的功夫,便到了那戶鄭姓人家家裡。
入眼是較為結實的鐵門,看著外牆圍度,班柚便覺得這戶人家十分有錢。王劉氏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裡麵傳來了動靜。
“來了來了,誰呀?”
開門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頭上簪著金釵,一身碧色荷葉紋嵌銀絲羅裙顯得她體態豐潤,方圓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但眼裡透露出的精明算計讓班柚心裡清楚此人不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果然,還沒等她們開口,婦人便先質問起來。
“我以為誰呢?原來是你們家啊,怎麼,湊夠一兩銀子了?”
王劉氏站在門口賠著笑,語氣裡也帶著一些討好:“那銀子我們正湊著呢,今個過來,主要是為了那隻狸奴。”
“招財?”
“對,鄭家妹子,這是我請來的大夫,能治狸奴的病,要不讓她看一眼?畢竟那狸奴是你們心頭寵,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能是一兩銀子就替代的了的呢,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班柚直視那位婦人,婦人從上到下打量著班柚,眼神裡帶著不屑和輕視。
“就她?我找了好幾個大夫都治不好招財,就憑她?你在逗我麼?”
“這”王劉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雙手相握,來回搓著,眉頭緊皺,眼神裡也帶著些許慌亂。
班柚見狀,走上前一步,行了個禮道:“這位夫人,這樣如何,若是我看不好,除去劉家姐姐給您的這一兩銀子外,我也給您一兩銀子,彌補您的損失,您看如何?”
“切,我缺你那一兩銀子嗎?”鄭夫人理了理衣裙,眼神裡從上到下掃視了班柚兩人,“我們家招財是我花二兩銀子從上京買來的名貴品種,要你們一兩銀子已經是我們好說話了,如今你們沒湊夠錢還來我家門口惹我心煩,當真以為我好說話嗎?”
鄭夫人說著拿起門口的掃把就要趕二人離開,班柚見此情況,連忙說道:“夫人,夫人,您仔細想想,既然招財看了好幾位大夫都沒治好,那不如讓我試試,要是我能治好招財不也是救了它一命嗎?”
鄭夫人趕人的速度慢了下來。
班柚見狀立即勸說道:“左右您都看過那麼多大夫了,也不差我這一個,我要是看不好,隨您處置,您看如何?”
鄭夫人放下掃把看了看一臉“你信我”模樣的班柚,讓開了身子:“那成吧,我就信你一回,跟我進來吧。”
班柚到了屋內發現屋裡關著窗戶十分悶熱,那隻叫做招財的小貓趴在綿軟的白色絨墊上,一身潔白如雪的毛發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鄭夫人走到招財身邊輕聲安撫著,隨後喊了班柚過去。
班柚也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走上前仔細瞧了瞧。招財此時呼吸微弱,肚子起伏也比較慢,本應濕潤的鼻尖也十分乾燥,整隻貓十分沒有精神。它睜開眼睛看了眼班柚,“喵喵”的叫著,但是並沒有閃躲。
班柚嘗試碰了碰招財的頭,見它並不害怕,這才繼續查看起來。
“它最近排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