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召集眾愛卿於殿前議事。王郎此次上殿與平常上殿不一樣&bp;,此次他頭戴喪帽,腰間跨有一柄金光色的金龍劍,踏著矯健的步伐走上了大殿,而後穩坐於龍座之上。
“想以往,李育將軍隨朕出生入死,為朕征戰效勞!在上次,攻打上穀還為朕抵擋了一箭,乃是朕的左膀右臂。在這三十年以來,我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兄弟。奪得邯鄲之城與漁陽大郡他功不可沒。
我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大多數原因是因為我有著像李將軍一樣對我忠心耿耿的幾位大將。
就在昨日,劉秀小兒竟然敢將李育將軍給殺了,簡直是欺我太甚!”
突然,這時,王郎將腰間所跨的金龍寶劍從劍鞘抽了出來,扔在了大殿之上,隨即將金龍舉到頭頸。
眾臣定眼觀瞧,隻見這寶劍寒光四射、刀鋒鋒利無比,在加上王郎這動作,這眼神,這神態,讓底下的他們不寒而栗。
“不管怎樣,任他能怎麼呼風喚雨,使的動天上之雷電,手控自然之力,朕也要賭上全國五十萬之兵,身披龍袍;陣前駕馬;持此劍來取劉秀的頭顱,來掃滅其威風。”
王郎緊握拳頭,坐於殿上大喝道:“朝中信使何在?”
信使匆匆從賬外趕來王郎麵前:“陛下,有何要事吩咐?”
王郎:“我令你快速趕往漁陽郡倉屠將軍處,召倉屠將軍領兵十五萬,從邯鄲之城後方堵殺劉秀。
告訴他,朕則是率三十五萬之兵從正麵衝殺劉秀。”
“此乃是兩麵夾攻之勢,誓必要以此夾攻之勢,將劉秀鏟除於邯鄲城外的山林之中!”
而站於大殿之下的劉林,本有心想勸告王郎不宜發兵,可是他還是止住了話語。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他深知此次如若相勸,隻恐自己有性命之憂呀!
烈日驕陽懸於天空,劉秀見道路上揚起泥塵陣陣,便得知倉屠引兵奔來,他正欲率兵從山林小路逃走。
可是,城樓之上的王郎也見遠處的這一目,他瞬間改變計劃,令全兵將整個山頭層層圍住。
劉秀眼見形勢不妙,趁著倉屠還未到城樓之下之時,掏出令符拋向上空。
或許,上天不願讓這五十萬人同時喪命,令符一燒,並沒有降下隕石,也沒有雷電出現,隻是在山頭的末端憑空出現了出現了一座又寬又闊的石橋。石橋上另一端雲霧繚繞,不知去往何處。
劉秀見眼下火燒眉毛,他隻能下令讓士卒快速跑上石橋,自己則留下斷後。
士卒們一個個魚貫而入的向石橋跑去。隻見前方霧氣騰騰,難以看清前方的道路,但也隻能一味的向前奔去。
一陣奔走,很快就到了石橋儘頭。跳下石橋,竟然是北水之地。
而最後一個跳下石橋的劉秀,轉眼間見石橋消失不見。
士兵見劉秀下來,都擁了過來,朱佑第一個是先過去道:“將軍,當下該怎麼辦?”
劉秀雙眼睜大,大喜道:“還該怎麼辦!打了勝仗,當然是全軍歇息呀!”
劉秀隨後又望向將士們道:
“將士們!去把那些美酒美食從倉中搬出一些來,來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就這樣,劉秀的軍士們四五人圍坐一圈,露天飲食。而在營賬中的劉秀也緩緩的從賬中走出,來到了眾將士跟前。
“今此一戰,奪回漁陽不易,眾將士們敞開了肚皮吃,把自己肚皮撐的溜圓才好嘞!
劉秀話語停頓了數妙後,又道:“今日王郎失了漁陽郡,我想他豈會善罷甘休,待全軍飽腹幾頓後,我等隻恐還會出兵迎敵,眾將士們得隨時做好迎敵的準備呀!”
眾將士齊聲道:“我等隨時聽候將軍調遣!”
且說,這王郎見劉秀帶兵逃了,漁陽郡也失了,沒有想到他竟整軍回城大睡了起來,一覺醒來他卻變得十分的冷靜與反常。
醒來後,他派人向割據勢力劉玄、樊崇、送去厚禮,以示友好的結交他們。有空閒之時,還會去走訪他們,與他們酒桌上說笑談樂。而王郎的交朋結友的能力完全不遜於劉林,很快就與他們混的老熟了。
當然,此二人聽聞王郎身邊人才濟濟、也是兵多將勇,也是望風結交。更奇怪的是,王郎這次卻是不在北上與劉秀開戰了,而是按兵不動。
擂鼓三聲,如雷鳴之聲,傳於九霄,點燃九鼎之篝火,祭告於浩瀚之蒼穹。
文官武將齊聚於祭壇三尺之外,站立於兩排。而百官身後的軍士,嚴整裝束集聚於祭壇前。
此時,上萬人目光注視著一人。隻見這人頭上頂著珠簾紫金寶冠,身穿明黃三爪龍袍,一步步走上祭壇。
這時的他步伐雖然緩慢,卻沉穩有力。這一刻的他,心中喃喃作語:“兄長你看到了嗎?想當年你狂傲不羈卻命喪於劉玄之手,而我這個你所說的販穀之徒、耕地之輩卻在九洲之間占有了一席之地!”
他走上祭壇的這一刻並沒有望向祭壇,而是用深邃的眼眸向豪邁的蒼穹之上望去。
劉秀登上了祭壇,見九鼎正前放有一金座,而此刻的他也並沒有直接坐上去,而是來到大鼎前,雙手相和道:“皇帝秀,祭告皇天後土、日月山川、四方鬼神、曆代皇祖之天靈,秀在此重振漢業,國號為“漢”,建元“建武!”
話畢,他揚袖一甩,似乎整個都變了一個人,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震攝天下的王者之氣。他走到了金座前,背對著金座穩穩坐下,正對眾臣,發出渾厚之聲道:“我劉秀今日承蒙各位推舉,複高祖之業而登此大位。”
“朕,望這華夏大地還尚有紛爭,我有心將這九洲歸為一統,重興漢室之業,願眾愛卿儘心輔佐,使得朕早日蕩平九洲,一統四海,重現往日國安民樂之景!”
待劉秀話完,眾人齊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