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兩個分開,讓他們各自招供張家會的事情,然後對比一下,兩個人誰說的少,就槍斃誰。”陳成興擺了擺手,示意徐武將這兩人帶下去。
麵對死亡的威脅,這兩個人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但將保安團的布防情況說的一清二楚,甚至連梁振興喜歡吃什麼,平時一直逛哪個暗門子,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看著手裡的兩份口供,陳成興沒想到這個梁振興還懂點兵法。
因為張家會正好處於平羅公路的轉彎處,所以梁振興將2個營分彆擺在了西麵的兩個高地上,彼此可以成交叉火力封鎖住整條公路。
另一個營則是擺在了張家會的後山上,扼守住了張家會的後麵的道路,防止有人從這裡偷襲,而且通過這條山路還可以直達梁莊。
至於保安團的團部,則是設置了張家會正中央的祠堂裡,這處祠堂是由石頭搭建而成,非常便於防守。
至於原先祠堂裡的牌位,那自然是識趣的離開了。
並且梁振興在武器上也非常舍得花錢,一個不到500人的保安團,竟然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和6挺捷克式,普通士兵裝備的也是清一色漢陽造,這裝備甚至比一營還要豪華一些,畢竟一營隻有捷克式和歪把子,可沒有重機槍。
“梁振興哪來的這些裝備?”陳成興問道。
漢陽造倒好說,直接去兵工廠買就是了,出廠價40大洋,童叟無欺,但捷克式輕機槍和馬克沁重機槍就不簡單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
“這兩個人說,是當初北伐戰爭時期,梁振興買的,當時好多軍閥的士兵會偷部隊的武器出來賣,一挺捷克式當初能賣1100大洋,機槍手偷著賣了以後,回家就能當個富農。”徐武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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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梁振興倒也會找時機。”陳成興將兩人的口供隨手扔到了旁邊。
“把說的少的那個拖出去刺死。”陳成興命令道。
這裡畢竟距離張家會不遠,能不動槍就不動槍,因此雖然之前陳成興說的是槍斃,但不代表真的要動槍,用刺刀也能產生一樣的效果。
“另一個呢?”徐武問道。
“綁住雙手,一會進攻張家會的時候讓他在前麵擋槍子,要是他能站著活下來,就饒他一命。”陳成興想了想說道。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言而有信和知恩圖報,說不槍斃就不槍斃,但是我饒了你一命,你得知恩圖報吧?
要是能在彈雨中活下來,那大家的帳就算清了。
“是!”
徐武帶人拖著哭爹喊娘的保安團士兵去了村子外麵。
等徐武回來後,陳成興並沒有帶隊直接出發,而是決定在村子裡休息一下,等天黑以後夜襲張家會。
根據剛才的口供,梁振興這個人雖說有兩把刷子,但是他手底下的士兵可是爛泥扶不上牆。
梁振興安置在張家會西麵山頭上的兩個營,根本就沒人認真負責,平日裡所有人都窩在房子裡打牌賭博,要不就是抽大煙、玩女人,一直以來連個放哨的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夜襲可以給陳成興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要是配合得當,一營的4個連可以同時攻擊梁振興的4個營和保安團的團部。
搞得好的話,一波衝鋒就能結束戰鬥。
不過陳成興雖說決定休息一下等待天黑,卻不代表毫無準備。
陳成興不但往張家會派出了觀察哨,還安排哨兵將北灣村的各個出口控製了起來。
這個地方畢竟人生地不熟,誰知道這裡麵有沒有心向梁振興的人,還是小心為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