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麗華平日裡碎嘴碎舌慣了,頭一遭罵人罵到正主眼前,論器張跋扈如陶麗華,也被陸呈澤四兩撥千金的一句話給震懾住。
晏茴隻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再次想去搶手機,陸呈澤眼明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冷漠的眸子裡泛起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對了,陶女士,請你以後對自己的女兒放尊重些,一些汙言穢語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遍,否則你一個子兒都彆想拿到。”
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陶麗華識相的沒再打來。
惡瘤無意被戳破,沒了後顧之憂的晏茴索性也不藏了,“我媽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你不要摻和進來惹得一身騷,我自己能處理好。”
陸呈澤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外,畢竟一般這種情況,誰見了都會退避三舍,她和陸呈澤也不是尋常的伴侶關係,犯不著自尋麻煩。
被無視在旁的李樂言,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陸呈澤身後,接過了晏茴的話頭。
“晏小姐說得沒錯,人心不足蛇吞象,像她母親這般的市井婦人,有一必定有二,但凡開個口子,以後想甩都甩不掉,麻煩的緊。”
陶麗華的為人,晏茴爛如指掌,饒是沒有半點母女情分,可是被人當麵這樣詆毀,心裡還是有點怪怪的。
陸呈澤眉頭不自然跳了跳,方才一時心急,電話響起時直接按了免提,晏茴試圖想掩藏的秘密被他無心之失公然捅破,讓她難堪。
他把手機塞給晏茴,矜冷地看她一眼,溫暖的手掌順勢牽起她的,十指緊扣,看得李樂言一口銀牙險些咬碎在嘴裡。
“彆以為你們李家的錢來得有多乾淨,先把自家屁股擦乾淨再對彆人的事評頭論足。”
陸呈澤的霸氣護短,祁聞喜聞樂見,他家陸總的一顆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翌日上午,祁聞拿著一疊資料與登門要錢的陶麗華前後腳進了陸呈澤辦公室。
祁聞衝著陶麗華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虎毒還不食子呢,姓陶的就是個市儈的婦人,貪上這種家人,晏茴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陸呈澤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側身鎖進旁邊的櫃子裡,“一大早發這麼大的脾氣,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昨晚在彆墅,陸呈澤趁晏茴睡下後給祁聞去了通電話,讓他查一查陶麗華。
有關晏茴的背景,陸呈澤知之甚少,停留在她和徐陵是大學同學這點上。當時隻是急於與她生米煮成熟飯,斷了徐陵的姻緣,其他的概不重要。
一頁一頁翻著祁聞遞來的資料,陸呈澤隻覺心裡發脹,滿滿當當全是對晏茴的心疼。
越接近晏茴,越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難以控製,好像每一下都是為她而顫動。
良久,他合上手裡的文件,“拿去碎了吧,這件事不要讓晏茴知道。”
祁聞連連點頭,輕咳一聲,“那什麼……陸總,我能問問,你給了陶麗華多少錢嗎?我看她離開的時候,眼睛笑得都快陷進肉裡去了。”
後續有許多事情需要祁聞處理,陸呈澤沒打算隱瞞他。
“一套房子。”
他說得雲淡風清,祁聞聽得瞠目結舌,下意識地豎起了大拇指,“陸總,你真是二十四孝好女婿,夠爺們兒。”
“彆貧了,我自有彆的安排。”陸呈澤不打算糾結在此事上,主動揭過話題,“老宅那邊這幾天你派人盯緊點,姓徐的回國都一個多月了,老東西現在才想起來給那個女人的兒子辦接風宴,指不定又被吹了耳邊風等著對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