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桃樹的曆史事件漸漸褪去,陳塵又恢複成了東來鎮的陳塵。
三生桃樹那裡的些許情節,終究成為了過去生涯裡的一個片段。
陳塵在東來鎮裡,還是陳府陳奉仁的嫡長子。
很多東西,陳塵都暫且還沒有落實下去。
陳塵在東來鎮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很多東西都是彆人的。
田是彆人的,地是彆人的,就連鋤頭跟故事都是彆人的。
陳塵隻是夢中的一個過客,在夢中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在忙碌的人間,忙活著。
忙活著,為了自己,為了彆人,為了更好的生活,為了更有意義地存在下去。
在那裡,他化作了另一個人。
在夢中留有些許經曆,在夢中扛起鋤頭,一下一下地把荒地開荒成了可以耕種糧食的肥田。
在夢中將滿地的雜草燃燒成灰燼,並且調成了肥料,撒在了良田之間,助糧食增收。
在夢中勞碌奔波,為了生計,點滴忙碌把命活。
在夢中,把桃樹一次又一次種下,終於迎來桃樹的生根發芽,開枝散葉。
“如今以那人的修為,應該不至於被個鬼新娘的情節,搞得自己灰頭土臉了吧。”陳塵坐在自家的門前喝著悶酒,恍惚間又想起了當日的話語:“女人的背叛,那都是浮雲!這人間的愛恨情仇,沒有什麼是接受不起的。這天地間既然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應該堅挺起自己強大的內心,勇敢地去接受和經曆。”
陳塵一如既往地生存著,一日到此碌碌無為。又或者一日到此,萬般都已在算計中。
“陳塵呀陳塵,你怎麼就活成了這樣子,怎麼就成了彆人的走狗了。不知道男人的算計就跟小屁孩一樣可笑嗎?老老實實的靠自身的勤勞跟努力活下去,其它的都是浮雲來的,就算算計成功了,也早已背上了人性的汙點與罵名。”陳塵自顧自地說著,作彆了這種為了陰謀詭計,假手於人的人生。
據說當年盤古開天辟地,曆經數個萬八千載,以一個真男人之姿,撐起了天地蒼穹,頂天立地。
這樣的榜樣,奠定了男人要怎麼做男人。
如今無數的紀元過去,盤古依舊是盤古,陳塵卻在因果輪回的宿命裡找尋男人的模樣。
古來聖賢有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陳塵活在人間,就應該知道自己不是女子,也不是小人。
那小人可以機關算儘在人世,那女子可以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那真男人可不能呀。
盤古的化身無量在,人間的法相諸多。
活到最根本,是以力證道時,以什麼樣的大道在人間立足。
盤古當年的作為,讓天地有了上下,像那一宙鐘上下,分個上下高低如何。
像那可觀宇宙無儘處,分個內外如何,都是可觀位麵裡麵極大成者。
陳塵沒有往日囂張跋扈,位高權重。
或許在真正意義上,還有更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陳塵又開始趁著夜色,到屋外去觀賞夜色。
那星空中繁星點點,幾人分辨得出北落師門是哪顆。
那天空中最亮的星,在天地間閃爍。因為有它,那天地一片蒼茫又有了一顆星光點綴。
那星海之中諸天星辰運轉,北鬥七星就坐落在其中,又有幾人能夠明辨。
陳塵隻是站在星空之下,看著遙遠的星空。
有時候指尖茫茫,掐指一算,一切儘在不言中。
那遠古的學問,學究天時,就是赫赫有名的千古神術大六壬,也已在曆史的傳承中,成為了數個不同派彆的分支。
傳承出了很多個版本的中六壬,還有小六壬。
陳塵指尖茫茫的點,卻怎麼也找不到真意。
或許夢中那存在的掐指一算,已然有彆於九天玄女的大六壬。
在一個甲子一個甲子的推算中作彆壬寅,就是葵卯也即將成為過去。
天各一方中誰是這大道的寵兒,誰是十二時辰的古今運用者。
陳塵收回緊盯北鬥七星的目光,這回看向了南鬥六星。
南鬥六星也是各司其職的,不再是曾經的南鬥六星部落,不再是曾經的天官問世,一切儘在推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