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有時候出了奇的易變。
身在東來鎮,也有飄雪到家園。
北方的冬天,飄起大雪。鵝毛般的雪花飄過,象征著一年又到了萬物冬眠的冬季。
冬,看不儘的蕭條。
那萬物都在這層冬意中,漸漸染上寒霜。
凜冬,萬物蟄伏,一年中的四時氣節即將殆儘。
春生於寒冬而寒冬四伏,陳塵在這樣的季節裡,也學著古人,順應四時,以養體內陽氣。
這一年的冬天,風雪來得特彆的遲。
那寒風帶著幾縷寒意,襲向陳塵。
陳塵在風雪中,步履艱難地走著。
走在東來鎮的街頭,那裡也有了風霜。
北方的氣候,就是那麼的有意思。
春天萬物蓬勃生長,花草樹木生根發芽。
夏天雨水傾盆而下,生物長到茂盛的季節,花草樹木迎來青蒼,迎來墨綠。
秋天清涼四起,四時由炎炎夏日轉而走到秋天裡的蕭條,那是豐收的季節。
在這一個季節裡,農民迎來一年中的又一次豐收。
冬天,南北有彆。
北方由於位於亞熱帶偏北,氣溫相對低下,結冰那是經常的事。
飄雪,那使北方的人民又有了希望。
都說水善利萬物而不爭,那寒霜裡蘊含著初春的水。
就是陽光足夠,也能夠在冬日裡融成一灘水。徐徐而流之間,滋潤了萬物。
北方的堆雪人,冰雕,煮冰,或者鑿開些許冰凍的江麵湖麵,捕獲一些凍在冰層下,想出來透氣的遊魚,那將又是北方的一些趣事。
那鬨得沸沸揚揚的妖蛇吃人事件漸漸斂去,迫於嚴寒,那欲蛇都回蛇洞了。
那風霜特彆的大,欲蛇走在上麵,連肚皮都會被凍住的冰雪寒氣融進身體裡,再加上有些地方的寒冰特彆的鋒利。
路過的時候,那欲蛇很不願自己的肚皮被劃破,就回到自個兒的洞穴冬眠去了。
那天地大妖級彆的欲蛇在人間生存了數十上百年,早已精通人性。
此時在那東來鎮後山,在那曾經的清風部落群山中,蛇族也都漸漸退去,尋覓洞穴冬眠去了。
北方的人民玩起了打雪仗,不擔心沒有灌溉糧食的水,不擔心沒有生活用水。
往往那寒冰一融化,就有很長一條長流水在上流冰封,什麼時候嚴寒儘去,什麼時候冬去春來,也許一切剛好來到眼前的飄雪。
陳塵帶著所有的恩恩怨怨在人生的道路上走,他的出現吸引了很多方勢力的關注。
哪怕是這樣,也改變不了陳塵要在人世間頑強的生存下去。
“關注就關注唄!”陳塵很開懷的接受這種生命狀態,他知道有一天這樣的關注都會成為過去。
眼下所謂的關注像是必然,又像是一場終將離去的緣散。
隻是眼前的飄雪隨風而下,路旁的植被都染上了霜雪,那才是他最為珍視的當下。
看得到,摸得著,所有的寒風,吹在皮膚上,都能感觸得到。
陳塵的感情路終於走到了當下,不去留戀寒風裡錯過了多少個身影。
那一路的風霜,終究會作彆昨日的種種熱情。
許倩走了,跟隨許安與陳清香,遠離了東來鎮的所在。
或許東來鎮是沉淪的地方,是陳塵沉淪的地方。
那東來鎮上的許安還有陳清香,要到許家的地盤去過真正的日子。
許安也曾是他鄉之人,隻是在到東來鎮時,在那裡惜了一場緣。
見過了陳塵,迎娶了陳清香,便帶著許倩住回了他們許家。
許家在這天地間,還有很多個。
作彆東來鎮,許安終究能夠帶著陳清香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陳清香就這麼跟隨許安走了,去了他們應去的許安的故鄉,去過上他們要過的生活。
都有抉擇,都有代價,也都有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