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就像一個初到社會打工的打工仔,那裡有數不儘的問題,有很多東西要學。
陳塵這時候已經到了武尊境界,洪荒大陸的生靈已經很多。
陳塵習慣了每天盤點自己有多少收獲,在這個城邦裡,他成了一名押鏢的。
在人間行走不容易,學武的人,很多工作都無用武之地。
讓他去喂馬不合適,讓他去記帳他也未必懂。
讓他去騎馬,他很少練習過。
讓他去撐船,他未必就有那本事。
陳塵習武多年,一身修為高深莫測。苦於沒有合適的工作,最後隻能隨著那裡的商販,押送一批貨物到海岸。
剛好陳塵的目標就在那裡,無論如何也要到達那裡,成為那個見過海上日出的人。
清風部落已經成為了過去,那裡的大祭司曾經告訴過他。在東方的海岸線上有日出,是從海上升起來的,他不信,就此有了陳塵踏上旅途,到達東方的海岸線去看日出的旅程。
陳塵走得不遠,這回要押的是出口到海外的一批貨物。
陳塵不知道洪荒大陸已經通航,在他的認知裡,洪荒大陸隻有十八個春秋,洪荒曆十八年,是他部落裡的老人告訴他的,他出生到現在可能不止十八歲。
陳塵開始了在路上押鏢的生涯,沿途不知道要走多遠的路,他押送的那批不知道是什麼貨物,兩條封條縫在箱子上,由馬車運作,運往海岸線附近。
陳塵成了一個運鏢的,發往很遠的地方。在之後的幾天裡陳塵跟隨另外幾個人結伴,走在了運送貨物到達碼頭的路上。
剛開始的幾天還算太平,在那之後,那些天地異種又四處掠奪資源了。
看到陳塵等人運鏢,那些天地異種似乎想要吃掉他們。還有些成群結隊在路上走,都叫不出名字來。
陳塵要的就是這樣的旅行,增長見識,觀看風景,還有正經工作做,甚至還有同伴同行,還有想要到達的目的地。
陳塵終究是再一次啟程,在一次手起刀落把猛獸乾掉後。
運鏢的隊伍停了下來,切開凶獸的皮囊,取出些許精瘦的肉塊用來烤乾了吃。
陳塵那夥人也是需要吃肉喝酒的,在這一路上,陳塵有很多心事,最終他找了幾個隊友傾訴,他告訴隊友自己曾經是部落的首領,他那同伴不信,最終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在哈哈大笑中,結束了這一程傾訴。
直到第二天,幾人相繼醒來,才再次上路,前往更加遙遠的地方去完成任務。
沿途很漫長,路途很遙遠。
他們一邊運鏢,一邊打量四下的風景。那裡有很多山路,也有很多未曾開發過的原始部落。
就在去往東方海岸線,去往異地他鄉的路上,有很多未曾開化的土著居民。
陳塵曾經也是他們中的一員,隻是在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後,陳塵學聰明了,從部落意識跟部落形式中走了出來。
他適應了當下的生活,適應了太陽從東方升起來的感覺。
他覺得很快就能看到他想看到的盛景,太陽從東方升起來,升在海岸線上,成為那裡的景觀。
陳塵在後來的日子裡,漸漸遠離了那些路過的部落領地。
在其中一個部落,那些土著對他們十分不友好,似乎想要搶奪他們的物資,甚至還有想要活捉他們,成為部落裡的人。
在那之後,陳塵等人都小心了很多。在這次交手中,陳塵出了點小力。那海岸線的人,還在更為遙遠的地方。
陳塵等人隻能活在當下,先把貨物跟人保住。在到達一半旅程的時候,他們又餓了,隻是因為缺乏食物,缺乏休息,他們才漸漸感受到了疲憊。
又是一日勞碌奔波後,他們找到了一個旅店,給人守馬車,給人住旅店,這樣漫長而艱辛的行程總算告一段落。
陳塵深深地意識到人間的自由是什麼樣子的。哪怕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過一天,那也有不知名的惶恐。
反倒是這樣的日複一日在路上,在路上有活乾,有目標,有追求,那才是陳塵最放心的自由。
人間的自由,內心的自由,命運的自由,適當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