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打開保溫壺喝水,“你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你彆管,我問你身份查出來沒?”
見薄從南神色嚴肅,江則才正經起來,“沒有,女屍身體高度腐敗。法醫屍檢難度高,不過分局已經向上級彙報,申請知名解剖學教授協助辦案。”
薄從南依舊道:“就沒有辦法快速確定女屍身份嗎?”
“技術部門已經在最近失蹤人口裡麵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
說到這裡,薄從南語調鬆了下來,“那就好。”
江則還沒來得及說話,薄從南轉身就走了。
聽江則的語氣,那屍體很是失蹤的人,不可能是她。
我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眸子裡幾乎沒了光。
相愛這麼多年,但凡他像緊張孟項宜那樣緊張我,撞見剛才那種場麵,肯定立馬報警了吧。
而薄從南隻是簡單的詢問了下,就轉身離開了。
薄從南,你對我已忽視至此了嗎?
薄從南或許是被無頭女屍案件嚇到了。
他掏出手機準備給我打電話,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從南,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如今夜色已深,因為參加宴會,孟項宜穿得單薄。
孤零零一人站在寒風中。
薄從南撥打電話的手頓住。
孟項宜察覺了他的情緒,“怎麼了?你還有事要忙嗎?”
“我準備給沈知意打電話,結婚這麼久也該回老宅看看了。”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來,孟項宜捂嘴咳嗽了兩聲,“那你趕緊打吧,知意不像我從小在外麵討生活,什麼都經曆過。她一個小姑娘彆出什麼事才好。”
孟項宜這句話,再次勾起薄從南的同情心。
他是知道的,孟項宜沒回沈家之前,養在孟家,日子過得很艱難。
眼看,孟項宜轉身準備自己離開。
薄從南脫掉外套,替孟項宜披上,手臂更是悄無聲息摟住孟項宜的肩膀。
他道:“項宜姐,以後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再吃苦。”
“謝謝你,從南。”
我以為薄從南終於開始擔心我了,隻不過是我自己的臆想罷了。
他現在就是豬腦子,孟項宜隻要一出現就把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孟項宜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一邊樹立新世紀大女主的形象,一邊又能毫不費勁依靠男人。
薄從南送孟項宜回沈家。
下車的時候,孟項宜趁著薄從南替她解安全帶的時候,親了親他臉頰。
然後飛速的下車離開了。
薄從南愣愣地望著她的背影。
我看著薄從南被釣成翹嘴的模樣。
心情隻能用‘無語’兩個字來形容。
薄從南並沒有立馬開車離開,他把車挪到了隱蔽的地方,降下半扇車窗。
看著我跟他的聊天框發呆。
我伸頭看去,我和薄從南的聊天框還停留在大婚前。
我叫他陪我一起去滑冰。
他回複我
“好的,寶寶。”
雖然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早已出現了問題,但大婚前我跟他都維持著假麵。
我發現他偷偷留下孟項宜穿過的高跟鞋時,他也下跪向我保證過,對孟項宜絕對沒有其他想法,隻是單純欣賞她的能力。
可結果呢?
我一死,他就跟孟項宜勾搭在一起,床單都不知道滾了多少次了!
男人的保證根本就不能相信。
薄從南看了一會兒手機後,發了一條僅我可見的朋友圈。
配圖是他和孟項宜一起吃飯,看星星的照片。
目的很明顯,他或許又覺得是我賭氣不接電話,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激怒我。
這樣我就會主動聯係他。
薄從南啊薄從南,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相信我真的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