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不回薄從南的消息。
薄從南一氣之下帶著孟項宜參加了晚宴。
說話的兩位是薄從南的兩位伯母,薄勤道在薄家排行老三,上頭還有兩位哥哥。
這兩位伯母都是愛嚼舌根的人。
薄從南和孟項宜一進來就開始不停八卦。
我聽著倆人的話,心中已經沒有波瀾了。
自我死後,方蘭茹便四處說我的不是。
現在大部分人都認為是我任性離家出走,而不記得明明最初在婚禮現場被拋下的明明是我。
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啊。
突然倆人的聲音消失了。
薄秉謙出現了。
他一出現身邊的人都不再說話。
薄家人雖然不待見他,但並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畢竟老爺子對薄秉謙的態度擺在那裡,誰也不敢冒著得罪老爺子的風險得罪他。
今日他穿得很正式,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身形挺括。
站在人群一眼就能看見。
江則主動跟他打招呼。
薄秉謙發現江則在看薄從南,目光遂移了過去。
“她是?”
見薄秉謙不認識孟項宜,江則道:“沈知意的姐姐。”
江則不解,“薄從南這小子,從前多喜歡知意啊,怎麼最近兩年跟孟項宜越走越近了呢?以往知意生悶氣,他雖不哄但也不至於忽視至此吧。”
他總覺得薄從南和孟項宜走得太近了點,已經超越了妹夫和姨姐界限。
薄秉謙淡淡道:“沈家人就不擔心?”
“你才從國外回來不知道,自從這孟項宜回來,沈家人,甚至包括我這好兄弟,全都圍著孟項宜轉,用一個詞概括就是”
“偏心。”
“這心偏到,哪怕知意離家出走快半個月了,沈家愣是一點都不關心,連問個話都沒有。”
這心偏得連江則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我在不遠處聽完了全程,其實我不太想江則同薄秉謙說這些。
在學校的時候,我張揚明媚,是個高傲的人。
好不容易藏起來的狼狽,不想在死對頭麵前展現。
我急忙去看薄秉謙。
他眼底沒有玩味與鄙夷,隻是沉默抿唇看向不遠處交談甚歡的倆人。
突然隻見傭人慌慌張張跑向薄從南,“不好了,不好了。”
“發生什麼了?”
傭人一邊大口喘氣,一邊道磕磕絆絆道:“薄老爺子他他”
薄從南急忙催問,“他怎麼了?!”
傭人調整好呼吸,一口氣道:“薄老爺子要把孟小姐趕出去!”
聞言薄從南臉色瞬間變化了,急忙擋在孟項宜身前。
話說完還沒多久,突然全場都安靜了。
是薄老爺子來了。
薄老爺子拄著拐杖,慢慢走到薄從南麵前。
孟項宜手掌悄無聲息地收攏,臉上並未有什麼表情。
薄老爺子掃視一圈,似乎在找什麼人。
目光最後停下,看著薄從南一字一句道:“知意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