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諾太太望著加爾溫的背影,伸手捶著自己的腰和胳膊:“唉,人不服老不行了,幸好有小盧娜。早知道這棟公寓會迎來這麼多才華迥異年輕人,我就該明白這是個爛差事……”
鈴蘭花街平靜而普通的生活還在持續。
當夏洛克·莫裡亞蒂在明斯克街十五號逐漸打響自己“私家偵探”的名號並頻頻遇險,鈴蘭花街二十九號的“鋼琴家”盧娜·杜博阿,也在進入這裡居民們好奇的視線。
艾絲特很高興能有兩周平靜的生活,相比值夜者無時無刻不在擔憂生命問題,她更喜歡鈴蘭花街這樣貼近普通人的日常。
不過也有的人會以群體活動為樂,比如裡奇。
“露天音樂會?”
艾絲特重複了這個詞語之後,旁邊椅子上的坎德拉表情頓時陰沉起來:“沒有這麼誇張,隻是隨便演奏點什麼,娛樂而已。不過上次的‘音樂會’是災難性質。”
裡奇一巴掌拍在桌麵上,然後在褲腿上搓著發疼的手心:“這次肯定能不一樣!你不知道,諾恩寫了段譜子,聽他哼真的很不錯!我們可以按著這個演奏!”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演奏什麼樂器,鋼琴大概不方便。”
坎德拉聳聳肩:“你可以搖我的沙錘,我很樂意。愛格妮絲會吹口琴,喬瑟芬有一架三角鐵,裡奇會拉手風琴。”
裡奇這次用力地拍在自己大腿上:“沒錯!就讓諾恩來當指揮!”
坎德拉豎起一隻手,“打住!首先諾恩不會指揮,其次我們沒人看得懂指揮的手勢,你能不能走走腦子?”
“所以加爾不參加嗎?”艾絲特問。
坎德拉的嘴角扯動一下:“讓他參加就是上次最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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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奇笑得就猖狂多了,他一直“嘎嘎”大笑很久才停下:“說起來有趣的是,滿嘴都‘熱愛藝術’的加爾是個音癡。他當時帶來了一把小提琴,拉完一曲連廣場上的鴿子都嚇得跑光了。”
艾絲特也跟著笑起來:“怎麼會這樣!看他經常來咖啡館聽我彈鋼琴,我還以為他是個音樂狂熱愛好者呢。”
“他是個浪蕩的花花公子,這裡每個人都知道。”坎德拉不屑地說。
“好啦,不要在背後說我們的墨鏡先生壞話,他聽到了會傷心的。”
坎德拉用手扶著額頭,無奈地道:“你應該知道他的‘傷心’都是浮誇演技吧?”
裡奇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發:“真的嗎?可他看上去確實挺傷心啊。”
坎德拉看向艾絲特:“盧娜你可以過來看看,我覺得有你在加爾總不至於搗亂。不過那個家夥說的話都彆放在心上,據裡奇所知,加爾沒有任何一任女朋友超過兩星期。”
艾絲特用力地點點頭:“我懂了,我會小心的。”
然後坎德拉指向裡奇:“隻要你不是這種傻瓜,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裡奇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但還是笑眯眯的,完全沒有被喊“傻瓜”的自覺。
“時間已經定在這周日下午了,今天才周二,我們還來得及練習。”裡奇突然從他的公文包裡翻找起來,然後掏出三張新手寫出的曲譜,這是他用來分發給參與成員們的備份,“這是諾恩寫的那首曲子,我到時候會負責主旋律,讓愛格妮絲的口琴來伴奏。你能看懂吧?”
“沒問題的。”
艾絲特這段時間也在附近的書店買了些音樂書籍,也彈奏了不少當地流行的旋律,獲得了顧客們的一致好評。憑借“解密學者”的分析能力,她很快就掌握了這個世界稍有不同的七線譜,學習新樂曲都是小菜一碟。
艾絲特接過裡奇手上的紙張,隻是看著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逐漸放空了。
裡奇似乎很喜歡這首曲子,他哼了一小段,然後興致勃勃地望向坎德拉:“怎麼樣?是很不錯吧?”
“去噴泉廣場彈這樣的曲子會不會太傷感了點?”
裡奇用力地搖起頭:“怎麼可能!隻要我們演奏得夠好,隻是曲調憂傷的問題根本不算什麼!而且難得諾恩特地寫了這樣一首曲子,我很想試試。”
坎德拉歎了口氣:“唉,隨你們便。盧娜你周日不是還要上班嗎?”
沉默片刻後,艾絲特捏緊了曲譜,讓裡奇看得心裡緊張恨不得把紙張搶回來,直到艾絲特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我會請假的,我當然要去廣場參與你們的音樂會。我會讓瑪莎給我調休,等音樂會結束再回去店裡加班。”
“那太好了!你一定要來捧場!”裡奇笑嘻嘻地說。
艾絲特將曲譜還給裡奇:“這首曲子諾恩有起名字嗎?”
“沒有,他一直沒想好。”
“我有個好建議,”艾絲特從椅子上站起身,她需要回房間冷靜一下,“你幫我轉告他好嗎?‘白樺林’。”
因為這是它原本就有的名字。
*是俄語版的白樺林《Бepe3ы》,不是樸樹那版,雖然那版也很好聽但是他原創的,並非俄語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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