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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尼茲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就“扮演法”總結出什麼,他還需要更多的實踐來驗證自己的扮演規律。
“那你上午要去乾嘛?”艾絲特捧著昨天達尼茲留下的那些“血之上將”等人的資料,又細細地翻看了一遍。
“昨天我跟格爾曼不是說了嗎?我得去打探更多‘鋼鐵’他們一夥兒的情報。這個點妓院或者酒吧都不會開門,我隻能去賭場。”
“賭場!”艾絲特的眼睛忽然亮了,像是隻看見落單母雞的狐狸。
“你為什麼這麼興奮?”達尼茲很摸不著頭腦。
“那可是賭場!我想去那種地方很久了!”
艾絲特更加興奮了,剛好克萊恩現在不在,她可以借著“監視”的借口強行讓達尼茲帶自己去,又沒人能管著她!
達尼茲總覺得怪怪的:“帶你去也不是不行……你會化妝嗎?”
艾絲特勾起嘴角:“我不敢說自己多會化妝,但絕對比你的偽裝好。”
可惡!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信不信我不帶你去!達尼茲在心裡抱怨起來,當然他也隻敢在心裡這麼說。
近一小時後,艾絲特才跟達尼茲喬裝完畢。
達尼茲又戴上了黑發的頭套,弄來一頂茶色的鴨舌帽。艾絲特替他描好眉毛後,給他描出厚重的黑眼圈,又畫了一條從側臉延伸至下頜的長疤。
“要是有合適的粉末,應該也把你臉上的膚色改一下。”
“有這個必要嗎?”達尼茲很疑惑,望著鏡子裡看上去破相的臉,他下意識想摸的時候,被艾絲特在手上狠狠抽了一下。
艾絲特當然不吝於解釋清楚:
“當然,如果不是擔心你的反應,我應該直接給你來一刀。麵部越是鮮明的特征,越容易給人留下印象,出現在他人的描述中。彆人看到你,優先考慮的也會是那些帶疤痕的家夥。”
艾絲特則戴上了紅色的長卷發頭套,甚至刻意塗上了金黃色的指甲油,衣物換成了當地很常見的闊腿裙褲與咖色夾克。她點了點額前的劉海,幾顆光點飄忽著落進她眼眸中,讓艾絲特淺淡的瞳孔也變成了淡桂黃。
她在嘴角點上一顆黑痣,塗上用花汁榨成的豔色唇膏,閉眼調節了兩秒心態。
在艾絲特重新抬頭嫣然一笑的時候,達尼茲怔怔地瞪大了眼睛:
“狗屎!你誰啊!?”
“要的不就是差異感嗎?差異越大,越難有人聯係到一起。偽裝本來也就是謊言的一種。”艾絲特刻意擺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慵懶而狡黠地勾著嘴角。
“你的變化也太大了……”
“你倒是好好學習下,”艾絲特眨眨眼,“對‘獵人’來說,偽裝應該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吧?”
“嘖,你這人真是煩人。不想搭理你,走了!”達尼茲很煩躁地一甩頭,率先往門口走去。
艾絲特抓起桌上的寬簷草帽,扣在自己頭頂:
“我真的沒有在詐你啊,齊格先生~”
“不要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更讓人來氣了!”
——
“金幣賭場”位於一條沒有標牌的小巷,不過正因為是這樣的地下賭場,才方便海盜們出入。
據達尼茲所說,這家賭場有著相當深厚的黑幫背景,它是海盜們在這裡銷贓和購入東西的首選,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普通,但在活動的海盜間相當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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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出名的話,官方非凡者不會來這裡搜查嗎?”
“哈哈,‘賭場’在這裡當然也是合法產業,畢竟拜亞姆又不是魯恩因蒂斯之類看重法律的地方。”
“也是,你差點當街就被人……”艾絲特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達尼茲用力握緊拳頭。這個哈梅爾怎麼能這麼抓人痛處啊!
兩人在那些保鏢審視的目光下走進了賭場。
艾絲特並沒有急著參與遊戲,而是跟在達尼茲的身後,一邊看著達尼茲兌換籌碼坐到牌桌旁,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家賭場的空間比外麵看上去要更寬闊,不過此時在這裡消磨時間的客人並不多,夜生活對拜亞姆來說比白天更有趣,現在剛剛十一點,不少熬夜享樂的人們或許才剛起床。
艾絲特吸了吸鼻子,她能聞到一些古怪而混雜的味道,但是都很微弱,讓她無從分辨。
達尼茲瞥了艾絲特一眼:“你不試一把?”
“先看看。”艾絲特拉過一把高腳凳坐在達尼茲身後,不打算在摸清規則前就上桌。
主持牌局的荷官沒說什麼,隻是整理好桌邊幾人下注的籌碼,準備開始新一局,將底牌發到每個人手上。
這麼說起來,撲克牌好像也是羅塞爾大帝發明的……他怎麼沒有努努力把發電機普及到北大陸?隻到了蒸汽機這一步。
艾絲特並沒有專注在牌局上太長時間,
因為第二局牌局開始不久,她就聞到了一股清晰的、海風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