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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揪著達尼茲,讓他去當地風暴教會的教堂門口貼了一圈小廣告後,克萊恩返回了“蔚藍之風”,見到麵色嚴肅的艾絲特。
艾絲特之前被點成綠色的眼睛已經恢複原貌了:“我想過了,我還是得去一趟西彌姆。”
“有風險。”克萊恩簡單明了地說道。
艾絲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西彌姆島上因為那幾個“考古學家”的關係,恐怕會吸引官方非凡者登島,這兩天的安全性難以保障。
“不過我覺得我最好去一趟,放心,不會有什麼大事,我的直覺還算平靜。我會在西彌姆多待一天,大後天再返回。”
因為明天下午還有塔羅會,艾絲特不放心去趕九點鐘那班返航的客輪,所以隻能將返回的航程延後一天。
“我知道了。”克萊恩也沒再說什麼。
隔天一早,艾絲特早早起來進行打扮。
新買的淡白連衣裙領口滿是蕾絲花邊,裙擺較為蓬鬆,但很快就就被艾絲特擋在了鬥篷底下。她化過更加柔美的淡妝,戴好紅發,用草帽攏起後麵的發尾,讓帽簷擋住大半張臉,隻有少許紅色發絲留在鬢角。
臨出門的時候,艾絲特才往眼睛裡滴上那種藥水,緩和幾秒,她裹上外罩的黑袍,急匆匆前往碼頭區。
天空中有烏雲正在聚集,但卻並沒那麼濃淡,僅僅是隱而不發。
最好不要有意外。
艾絲特掃了眼陰沉的天色,隻希望能在客輪順利離開港口前,這暴雨不會落下。
海麵仍然平靜,但顏色似乎比往常要更深些。
在一陣狂風吹拂過來的時候,艾絲特刻意抬了抬頭,讓草帽被吹翻了,柔美的紅發披散開來,露出一雙警覺又澄澈的綠眼睛。
加上艾絲特疊加在麵部的少許精神乾擾,她的容貌與照片上那位小姐像了有八九成,這讓兩個蹲在碼頭攤販附近的男人神態一凜。
艾絲特俯身撿起草帽,警覺地四下環顧一圈後又扣在頭上,匆匆往登船的碼頭走去,跟隨另外寥寥幾名乘客踏上前往西彌姆的船隻。
幸好,九點鐘去西彌姆島的第一班客輪還沒有取消,十點的那一次航程已經因為天氣而取消了。
這一幕讓那兩個人看得很清楚,他們飛快離開了碼頭,去跟人報信了。
而另一個守在卸貨區的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很快也離開了碼頭區。
艾絲特乘坐的客輪離港不過十分鐘,傾盆的暴雨忽然瘋狂地落向拜亞姆。
層疊的烏雲昏暗到幾乎要墜下,雨絲織成簾幕,就連海水都晃蕩著,往上湧起,似乎想要衝上岸來將這裡淹沒。
但這些跟順利達成委托的艾絲特,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因為風力和浪頭足夠的關係,這艘船行駛得飛快,逃跑一般迅速遠離了拜亞姆出現驟雨的範圍。艾絲特拎著行李箱,坐在搖晃不斷的船艙裡,總覺得這毫無預兆的變天很古怪。
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將草帽在頭頂壓緊,悠哉地望著外麵不斷灑落雨滴的天空。
按照這樣的天氣來看,本來這艘船是不該出行的,但船長似乎相當著急,是有人打過招呼了嗎?
艾絲特手中揉搓著自己的船票,好奇是不是那位紅發小姐讓人托了話過來,她背後畢竟有特殊的關係網。
索倫家族……
艾絲特仍然很好奇那個叫“梅迪奇”的惡靈知道“卓婭”多少往事,不過她已經離開貝克蘭德這麼遠,大概也沒機會再碰上了。
經過幾小時的航行,客輪抵達西彌姆島的港口。
艾絲特很快找到一家稍顯整潔的旅館,在見到她與本地人迥異的相貌後,那個老板甚至也沒要任何身份證明,就殷勤地幫她辦好了入住的手續。
這裡一晚隻需要一蘇勒,相比拜亞姆同條件的旅館便宜不少,房間裡帶著淡淡的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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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港口較近的旅館,往往都很難避免這點。
屋裡也備有壁爐,雖然艾絲特不怎麼怕冷,羅思德群島冬天的最低溫度也是十度左右,但是她還是因為喜歡看燃燒的火焰而點燃了壁爐。
火光映在她的臉上,留下半邊陰影。
——
相比拜亞姆上“代罰者”與官方海軍對“考古學家”拉蒂西亞一行人的搜捕,西彌姆這邊說得上是風平浪靜,除了下了一天的雨外,沒有受到太劇烈的影響。
直到第二天早上,連綿的雨聲才停歇,天空逐漸放晴。
艾絲特收起了紅色的發套,換上了男裝打扮,將麵部稍微塗黑了些,使自己看上去像是一個混血,而不是很顯眼的外來者。
來都來了,她不介意在島上逛逛,至少她起初是這麼想的。
直到她看到了幾個很明顯隸屬風暴教會的代罰者,艾絲特低調路過的時候,能從他們身上感知到海風般的氣息,這讓她心裡下意識生出了警覺,儘快往遠離這幾人的小巷子拐進去。
艾絲特臉上浮現出銀質麵具,繞到了建築物的後方,想躲到這片茂盛的灌木叢中。
然而讓艾絲特意外的是,這裡已經蹲著兩個人了。
她們原本彼此警覺著,聽到有腳步聲接近後,趕緊衝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第三人亮出武器。
其中那位褐發打卷、戴著麵具和兜帽的人,身形曲線柔美,右手上握著一把冰霜長槍,艾絲特一眼就能認出這是魔女途徑的力量,但這人給艾絲特的感覺並沒有魔女的魅惑力,大概率是掌握了某種封印物。
另一位將黃銅色頭發紮成細馬尾的女士裹著黑色頭巾,也就二十來歲,雖然長相有點文秀雅致,但她倒豎的劍眉頗為英氣,雙頰帶有常年在海上奔波留下的粗糙痕跡,被曬出了淺古銅色的皮膚。
這位女士左手上拎著小巧的左輪,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卻按在領口。她的領口上彆了許多串在獨立線頭上的珠子,十分花哨,地麵上還散落著兩顆彩色珠子,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