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義”的打頭下,塔羅會成員紛紛起身行禮,被“愚者”送下灰霧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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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睜開眼睛,剛才在灰霧上偶然撬動的少許記憶,在她回到現實世界後很快就被重新掩蓋住,完全沒有留下太多印象。
上一次談到“救贖薔薇”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難道這次也跟這個組織有關?艾絲特拍了拍前額,腦海裡的“靈性直覺”沒有更多反應。
她猶豫幾秒,沒有再寫信給克萊恩詢問“海神”卡維圖瓦的事情,畢竟前幾天剛剛寫了一封,這要再寫就真的是信息轟炸了。總不能把信使小姐當成聊天軟件用,每次還得收一金幣,這個短信費可不便宜。
“不該我知道的事情就隱藏……”
更讓人疑惑了,“卓婭”費這麼大的力氣在保護我,是因為我以後能派上很大的用場嗎?真是辛苦祂了。
艾絲特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目前還有更加要緊的事情,待在“四葉草號”上麵的時間不能浪費。
除了學習語言之外,她覺得也可以向亞倫船長請教一下,有關占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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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你難道沒學過任何占卜方麵的知識?”
亞倫十分詫異,他的“命運”序列對於占卜與預言相當依賴,沒想到會遇上一個位格更高卻是占卜方麵的小白。他從書桌上的海圖前站起身來,花了半分鐘從抽屜裡翻出一本外層牛皮磨損嚴重的筆記本,很隨意地扔給艾絲特。
“我以前的筆記都在裡麵。我沒有攜帶靈擺或者塔羅牌的習慣,我一般都是用水晶球或者夢境占卜,或者直接注視相應的‘啟示’。我不知道‘偷盜者’有沒有這方麵的靈性加成,但你或許有自己的方法,可以從簡單的金幣開始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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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正忙於規劃從納瓦特島前往貝倫斯港的航道。
“占卜”相對於其他五花八門的神秘學儀式來說,已經是相當安全的範疇,舊筆記裡的知識都是很常規的占卜方法,通過個人的星靈體與靈界的交互獲得啟示,不涉及更加有威脅的東西。
不過亞倫還是特地提醒了艾絲特一句:“但是你不要在占卜的時候向任何隱秘存在或者靈界生物祈禱,比如魔鏡占卜那種,要是招來什麼東西我們隻能一起沉海了。”
艾絲特笑起來:“你作為船長不要說這麼倒黴的話啊,‘四葉草號’不會有事的。我有分寸,即使要實踐也隻會選不重要的小事情,不會往涉及強大存在的方麵試探。”
她還不至於莫名其妙去直視神靈般的存在,某些人給她留下的記憶還挺深刻的。
亞倫清了清嗓子:“咳,我隻是實話實說。”
艾絲特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我找借口掩飾的時候也喜歡說這話。謝謝你,亞倫船長。”
“你可以先看看那本筆記再說。”
“然後等下了‘四葉草號’再找機會實驗練習是吧?”
亞倫衝艾絲特擺了擺手:“你懂我的意思就好。”
艾絲特帶著筆記回到船艙裡,開始翻閱起來。
“星靈體、靈界與靈性……”
這是占卜獲得啟示最輕易和強烈的來源,大部分占卜和預言都是經由與現實交疊的靈界而被個體探察,而不是直接窺視到命運長河本身。
艾絲特回憶起自己對靈界的不適感,隻能考慮將占卜練習留到離開“四葉草號”以外再進行,船隻的空間有限,萬一出現了什麼大規模的異變,“四葉草號”本身都可能被她影響到。
不過這本筆記裡的許多內容,確實讓艾絲特留下了某種莫名的感觸,如果跳過對靈界的呼喚,直接進行對那條銀色長河的感知,對她來說或許比常規的占卜更便捷。
艾絲特的手指下意識地在桌麵上畫著圈,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將亞倫的筆記翻完了。
她去餐廳吃晚餐的時候,聽到船上的好幾位水手正在聊天。
他們聊天的內容讓艾絲特心裡一動。
“今天他們要在那邊的村子裡過夜?真好啊,我也想去轉轉。”
“是啊,雖然亞曆山大先生帶著湯普森他們回來了一趟,但是帶著他的幾個特製箱子又走了。”
“大概又是搞什麼研究。亞曆山大先生一直都那樣。”
“我聽湯普森說那個村子裡有點古怪,他們打算觀察一下情況。”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這座島附近真熱得難受,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啊……”
“二月份我們就能回家了,上次探索時的收獲都會分下來,我還等著去利姆省看眼我母親呢。”
後麵的談話內容艾絲特沒有再聽下去,她喝完盤子裡的洋蔥湯後,便又去往船長室,詢問亞倫更詳細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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