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抓起那幾枚銀幣,去準備耶利米下單的東西了,反正有錢賺,他也沒必要繼續挖苦這位老朋友。
瑪麗很苦惱地瞪著艾絲特:“你不來點酒真的很可惜!我們可是在酒吧!”
艾絲特用左手撐著臉,餘光卻在打量瑪麗身後的那位耶利米先生,但是在點完東西後,他卻收斂了投過來的視線,在那種拘謹的笑容消失後,他的神情看上去出奇冷漠。
相當壓抑又詭異的人,他身上有種讓我不舒服的氣息……艾絲特跟瑪麗正常地閒聊說笑,隻是留了一丁點注意力在對方身上。
酒保將東西端上來後,便去替店裡的另外幾個客人送啤酒了。
艾絲特咬了一口像是夾心蛋撻的酥皮,內側熱乎乎的蝦仁被帶著濃鬱椰奶味的流液包裹,香氣濃鬱,但卻是鹹甜混合。
艾絲特對於鹹甜混合的味道有點陰影,於是剩下幾塊艾絲特就沒有再吃了,還是炸木薯根更合她的胃口,像是口感更厚實的薯條。
古樸阿蘇果汁喝上去有點複雜,很像是各種熱帶水果的味道都混合到一塊,居然還挺不錯。
在艾絲特和瑪麗開始享受小吃後,又過去幾分鐘,那位耶利米先生才起身,他走過來很客氣地向艾絲特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艾絲特愣了一下,鑒於對方請客的好意,她沒有拒絕收下這張輕薄的小紙片。
“耶利米·卡爾納德,特尼特貿易公司……”
耶利米微笑著欠身,禮儀範十足:“隻是拜朗當地的一家小公司,運營一些往北大陸銷售特產的交易。”
特尼特樹莓是拜朗熱帶雨林一種成串結在樹皮外的水果,有著淡奶油般清甜的味道。顯然這是一家在西拜朗成立的公司,所以刻意選了當地的水果當名稱。
瑪麗掃了這位男士一眼:“你的因蒂斯語說得不錯,你應該沒少跟各個地方的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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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的雇主就是位來自因蒂斯的先生,那麼我還有事情,再見,兩位女士。”
在耶利米離開後,瑪麗衝著艾絲特搖搖頭:“我不喜歡這個人,他有點太……虛偽了。”
艾絲特微微一笑,將那張名片壓在了裝木薯條的藤編框底下:“我也不喜歡,我能感覺到他有些糟糕的秘密。”
比如耶利米身上讓艾絲特不適的甜膩血腥味,雖然隻有那麼一瞬間,但是艾絲特還是感知到了異常。
瑪麗又讓那個酒保給她再倒上一杯烈朗齊,詢問他:“那個耶利米是本地人?”
“是啊,他也是這裡的熟客了,我經常看到他跟不同的人碰麵。”酒保嘟囔道。
艾絲特又喝了兩口古樸阿蘇的果汁:“你對這位卡爾納德先生有什麼了解嗎?”
酒保壓低了聲音,因為談論八卦而相當興奮:“我也是聽彆人說的,據說耶利米母親生下他之後父親就返回魯恩了,你們知道的,這在南大陸是很常見的事情,反正他的父親再也沒回來過。”
“但是他父親也留下了少許財產,耶利米的母親頭腦也不錯,總能找到謀生的活計,加上那點錢財勉強度日。在耶利米長大些後,她就帶著耶利米在一位因蒂斯富豪的手底下乾活,借此讓自己的孩子學到了不少東西。”
艾絲特點點頭:“他平時的交際麵很廣?”
酒保猶豫一下,轉了轉眼睛:“可以告訴你是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瑪麗神色不善地放下了酒杯:“什麼條件?你不會打算趁機訛我們吧?”
“我哪敢做那種事情,隻是希望這位‘音樂家’小姐能再演奏兩曲,客人們喜歡。”酒保諂媚地笑起來,期待地望向艾絲特。
“可以啊,這對我來說又沒什麼。”
酒保見酒吧裡沒有彆的客人喊他,便壓低聲音湊到兩人身前,他彎腰後高大的肩寬顯得更像是隻黑熊了:“他好幾年前似乎加入了什麼組織,有人幫忙才混到那間公司裡,所以現在賺到不少錢。”
“西拜朗這樣的事兒挺多的,不算新鮮。”瑪麗對這樣的答案有點不滿意。
酒保搖搖頭:“似乎是某種地下信仰,彆的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問我也沒有答案。”
艾絲特喝下最後一點古樸阿蘇的果汁,擦了擦嘴角:“還是謝謝你提供的情報。”
瑪麗麵色緋紅地衝酒保舉了舉杯子,眼睛亮得嚇人:“再來一杯烈朗齊!沒有酒可不好享受我們這位‘音樂家’的演奏。”
“現在你信了?”艾絲特好笑地問道。
在酒精飲料的影響下,瑪麗的笑容更加爽朗了:“你要是能多來兩首我一定更相信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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