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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因為亞倫的靈性直覺沒來由地瘋狂預警,所以前腳剛剛踏進旅館的托馬,後腳就被亞倫拖出了門。兩人拎著幾個沉甸甸的箱子,在天色還未完全擦黑的時候就踏上返回“四葉草號”的路。
“不要再跟我提你的預感和占卜了,我總有一天會揍你一頓的。”托馬陰沉著臉,如果手上箱子裡裝的不是金幣,他很樂意給亞倫的後腦來一下。
亞倫對此非常不屑地大笑一聲:“哈!你這就像是讓‘工匠’再也彆碰神奇物品似的。”
“我會把你這句話原樣轉告給亞曆山大先生的,亞倫。”托馬冷笑著道。
“我說的是實話,對我來說跟隨心意行事最好,順應時勢才能讓運氣自然而然發展到最適合我的情況。”
“嘖。”
天色漸漸黑下去,亞倫將右手的箱子夾到胳膊底下,從懷裡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我們現在回到船上也不算晚……”
忽然間,有種莫名的惡寒讓亞倫渾身一僵,他下意識回頭望了貝倫斯中心街區的方向一眼。
托馬注意到亞倫瞬間停頓下的腳步:“怎麼了?”
“不知道,總感覺今天的貝倫斯相當不安寧,等明早下船的人回來我們就直接離開。”
亞倫加快了腳步,托馬不得不也趕緊跟上。
繞進“四葉草號”所在的岩洞,兩人很快走到了船隻旁。他們並不需要喊水手來放下繩梯,托馬從懷裡掏出一把銀色粉末,先在亞倫身上灑了一些,然後將剩餘的灑到了自己身上。
很快,兩個人就輕飄飄地騰空飛起,緩慢飛向“四葉草號”的方向,平穩落在被打掃光潔的甲板上。
“如果不是因為擔憂‘隱匿賢者’的存在,或許我當初也會選擇‘窺秘人’,我當時可猶豫了好久。”亞倫笑嘻嘻地走在前麵,這些資金都是要帶回因蒂斯的,也包含會分給這艘船上水手的部分,都得放到倉庫裡好好保管。
托馬卻鄭重地搖搖頭:“所以你真的非常幸運……該死的,你確實應該走‘怪物’途徑。平均每周我都得承受兩次那種強製灌輸的知識,有的人頻率比這還高,這麼些年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忍下來的。”
“或許你也有某種好運氣,跟這艘船連到了一起。公主總能幫我們把好運留到關鍵時刻。”亞倫打趣地說道。
托馬扯了扯嘴角:“讓那位哈梅爾登船也屬於你好運的一環嗎?”
讓托馬沒想到的是,亞倫竟然非常坦然甚至自豪地說:“當然!說實話,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如果讓艾絲特來形容,她能找出“腦殘粉”這樣相當貼切,但不能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詞語。
托馬是想不到的,他隻能板起臉冷漠地說:“你真的沒救了。”
“你不是我的途徑,你是不會懂的。”亞倫搖頭晃腦地說著,這種過於得意的態度讓托馬愈發來氣。
將裝著報酬的幾個箱子都安放好,托馬果斷回去自己的船艙休息,完全沒有搭理亞倫喝上一杯的邀請。
亞倫回到船長室,美滋滋地翻了一遍賬本,對照一下入賬的資金後,他笑容愉快地從自己的私藏裡挑出一瓶夏約酒。
正當亞倫哼著船歌,往高腳杯中倒酒的時候,“四葉草號”忽然顫動了一下。亞倫迅速地抬高瓶口,但是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下,他的反應還是慢上半拍。
大片紅色酒液灑落間,亞倫感覺自己的心也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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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清理……不過公主反應這麼大,或許是哈梅爾和瑪麗。現在都這麼晚了,為什麼她們不找旅館住一夜?”
在自己動手清理過桌麵後,亞倫很煩心地來到甲板上。
托馬比他來得早多了,但不是出於預感而是出於警惕,他剛好碰上夜間值守的水手,知道兩位女士在船下呼喊的事情。
此刻托馬正盯著瑪麗兩人沿繩梯往船上爬,先一步詢問出亞倫也有的疑問:“這麼晚了你們還特地跑回來?”
瑪麗輕鬆地翻過船舷,在甲板上站穩:“出了點意外,不知道為什麼被人盯上了。”
艾絲特也跳上來,不好意思地笑笑:“感覺吸引到奇怪的勢力了。有莫名其妙的血仆,還有疑似靈教團成員的人。”
“你是災星嗎?”亞倫笑眯眯地點評道,因為袖口沾到了一點,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葡萄酒味,“西拜朗這麼大,你們能倒黴到這種地步也是相當罕見的,這大概就是好運的代價。”
瑪麗甩了甩頭:“不過我們最好趕緊走。那兩個血仆發狂了,靈教團的人控製了附近的靈,都會留下不少問題。”
托馬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這幾天貝倫斯港的局麵肯定會十分緊張,正好我們也是這麼打算的,等明天剩下的人回船就立刻出發。”
瑪麗麵帶惋惜地往通往船艙的樓梯走去:“早知道買兩瓶酒帶著好了,走吧回去休息。哈梅爾?”
艾絲特指了指亞倫:“我有點話要跟船長先生談。”
亞倫的視線一轉:“我不會請你喝酒的。”